p;春草呆了片刻,点点头便要去端早饭的托盘。
陈婆子惊了!
居然要带着早饭去给夫人请安?
那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陈婆子顾不得惊愕,连忙上前拦着:
“那么远的路,二小姐哪能走得了?夫人让您在院子里养身子,不让您乱走。”
“哦……”
徐若瑾拉长声音,“原来母亲是让我养身子。”
她看看托盘上糊了的粥菜,“母亲说的也没错,我这两日喝那些名贵的药都喝饱了,哪能再吃得下什么补品,是吧?”
“对对对,夫人就是这么说的。”陈婆子心虚起来。
“既然母亲这么说,那我更要去磕个头谢赏了。”徐若瑾又招呼春草,“端着早饭,咱们去母亲的屋里吃。”
“夫人一早上都在忙,没时间管您的。”陈婆子拦在徐若瑾面前不肯动。
徐若瑾侧过身绕开她,“我也不用母亲操心,磕个头就回来。”
“夫人从不起早,这会儿还没醒呢,您去添什么乱呢!”
陈婆子多了几分不耐,“二小姐,您也知道自个儿身份,夫人不愿见您,您还凑合过去干什么?不是找挨骂么!”
“母亲不愿见我?”
徐若瑾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信,我要去问问母亲为什么不愿见我,我还想出了门子好好孝敬父亲母亲的,怎么现在开始厌恶我了?到底是母亲真的不待见我,还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母女关系!”
陈婆子当即伸手拦在前面,大吼道:“您不能去!”
吼完这一嗓子,称婆子豁然看到徐若瑾的目光透露着嘲讽和居高临下的不屑,怎能不知自己被耍着玩了?
可陈婆子不敢赌,她豁然发现自己无法确定二小姐会不会真去见夫人,也懊悔刚刚信口胡说被逮了把柄。
那些话若真的被夫人知道了,她这一身老皮可甭想要了。
夫人虽不待见二小姐,却是要脸面的。
除了风吹杂草的瑟瑟之声,院内一片寂静。
春草被刚刚发生的事惊住了,可二小姐捏着她的手不允她插话,她只能听着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
终究是徐若瑾先打破了僵局。
“哟,我犹犹豫豫的居然耽误这么久,早饭都凉了,陈妈妈您心慈,能不能帮着换一份?”
陈婆子一怔,随后缓过神来。
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咬牙认了,端起托盘便往外走,嘴上不忘自找台阶的嘀咕着,“老奴这就去换,谁让上辈子没投个好胎,成了奴才命……”
瞧着陈婆子出了门,春草立即长舒口气。
可刚松开徐若瑾的手臂,便发现徐若瑾往一旁歪斜,又连忙扶住,“二小姐您当心。”
“没事没事,咱们回去等着吧。”
徐若瑾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才与陈婆子斗了这么两句嘴便浑身冒虚汗,若是再喝那么一碗糊杂粥,她恐怕不等嫁人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看来养好身体是第一目的,一切的事都要往后放放了……
陈婆子很快就又送来一份早饭。
虽然没有燕窝鲍鱼那么名贵的粥点,却比之前那份要强百倍。
主仆二人闷头吃饭,陈婆子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被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耍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离开徐若瑾的破院子便去见了杨氏,开口便告状道:
“夫人啊,二小姐现在脾气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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