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战山海关（二）

一路由第五十二军军长史松泉指挥第二十五师主攻义院口要寨；自己则亲自上阵，督率第十三军第八十九师进攻山海关西北长城九门口要寨。我军各部奋起还击，与敌展开激战。战至下午，守卫义院口和九门口要寨的第三师一团和第四师二团，在给予敌军一定的杀伤之后，佯装不支，按照预定计划先后撤退。杜聿明见轻而易举地攻占了义院口和九门口要寨，心中自是十分得意，八路军的战力不过如此。

    次日清晨，杜聿明指挥占领九门口和义院口的国民党军按计划向东迂回。第二十五师从义院口出发，第五十四师从九门口出发，务必截断山海关北面的铁路，对共军形成三面夹击之势。但杜聿明颇不放心正面的进攻，便返回第十三军，亲临前线督战。结果发现第十三军担任右翼主攻的第四师，昨天一天竟毫无建树，连共军的一线阵地都没突破。而今天进攻时间已过了两个多小时，第四师仍停留在原地未动。杜聿明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责问石觉说：“进攻时间早已过了，第四师为什么还不展开行动！”

    石觉笑着解释道：“杜司令，共军太顽强了，打到现在还未得手。”

    杜聿明知道第十三军抗战时隶属于汤恩伯，而汤恩伯这个人为了保存实力，从不与日军认真作战，日军一来，便望风而逃。故而养战官兵怯战的恶习，士气一直不振。杜聿明前段也曾费了不少口舌，为他们打气，可效果甚微，弄得杜聿明也毫无办法。杜聿明见事已如此，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只好亲临前线指挥。他命令第四师立即展开进攻，亲自指挥炮兵掩护进攻。又组织了一支督战队，执行战场纪律。第四师在杜聿明的强力督促下，向山海关南面二纵四师一团一线阵地展开疯狂进攻，四师杨师长指挥一团沉着应战 ，采取运动防御，节节抵抗，适时反击的战术，打得敌军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在离山海关约二十多公里的王凤台一带，国民党军迂回部队第二十五师落入我一纵主力部队的包围之中。罗先辉司令员集中纵队重炮团及一师、二师的炮兵团，共120余门大炮对行进中的第二十五师进行火力打击。骄横的敌军毫无防范，行进中的三路纵队被轰得七零八落；汽车、炮车被掀翻在地，有的还燃起了熊熊火焰，敌二十五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出击的冲锋号响了，装甲一团80余辆坦克、装甲车分三路直插公路，掩护步兵突击，一路势如破竹，将敌25师截成几段，分割包围起来。敌25师做梦也未想到共军会有这么多装甲战车，又缺乏反坦克武器，在平原上无法阻挡我装甲部队的反复冲击，很快便崩溃了。一师、二师的两万余名指战员，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从四八方包围上来，一面展开强大的政治攻势，一面奋勇向前攻击。敌军的士气一下子焕散了，开始一小部分敌军缴枪投降，接着就是一大片。只有少部分敌军逃进西山村与白龙山村负隅顽抗。逃进西山村的是敌25师师部和1000多名溃兵。敌师长刘世懋一边组织部队进行抵抗，一边向杜聿明紧急求援。杜聿明收到电文，顿时明白中了共军的计了，于是，严令刘世懋就地组织防御，等待来援。一面命令五十四师火速增援，又派出飞机支援第25师作战。同时，加强对山海关的攻击，投入两个师猛攻，要求今天下午六时之前，务必突破山海关防线。一时间，双方交战的几处地方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我时时观注到战场形势的变化，果断下令昨天从九门口撤下来休整的四师二团，迅速归建，以增强山海关正面防守的兵力。命令一纵三师务必阻止敌54师的增援。同时，又给罗先辉发报，要求他尽快结束战斗，并转移兵力对敌54师进行围歼。罗司令员接报后，命令包围西山村的一师一面加强政治攻击，令其缴械投降。一面做好攻击准备。在劝降未果的情况下，一师对西山村展开了强攻，在炮火和坦克的掩护下，一师的突击部队迅速冲进村内，与其激战。赶来增援的美蒋战机，在我两个防空营的打击下，损失了4架战机，狼狈返回。进攻的突击部队，勇猛顽强，密切配合，不到一个小时，就全歼了这股敌军，敌师长受伤被俘。逃进白龙山村的敌军，见大势己去，在我军的劝降下，无奈地缴枪投降了。战斗至下午五时结束，全歼敌25师8000余人，无一脱逃。罗司令员随即转移兵力向敌54师两侧运动。但狡猾的杜聿明发现第25师失去了联络，便知道25师已完了。又生怕54师也遭此厄运，故令其迅速撤回。敌54师师长接电后，又发现共军大部队向自己左右两侧迂迴而来，便急了火，留下一个团断后掩护，自己率主力逃之夭夭。第三师乘机将敌断后的一个团包围起来，展开猛攻。结果除少数顽抗的被击毙外，大部缴械投降。

    这时，山海关前的杜聿明，明智地停止了攻击，他知道了这次进攻已遭失败。丢掉了一个师另一个团，损失惨重。杜聿明清醒地认识到：凭借目前手中的这点兵力，已无力北进了。自己面前的这股共军，战斗力之强非夷所思，且武器装备也不错，恐怕就是陈树相的中北野战军了。杜聿明暗中叹了一口气，这第一个回合自己已输了，输在既不知己又不知彼身上。等自己最精锐的部队调来之后，陈树相，我们再来决一雌雄，看看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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