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私奔了。"谭以琛的随口回答我说。
我一口牛奶险些喝呛:"你说什么?!"
"开玩笑呢。"谭以琛伸手动作亲昵的摸了下我的头:"他们晨跑去了。"
我突然僵住了。
他的动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我现在不是乔远黛,而是郁可可一样。
可我现在不是郁可可。
——我是乔远黛。
"谭二少。"我放下手里的三明治,转过头来冷眼看向谭以琛:"您这动作不适合对您嫂子做吧?"
"不适合吗?"谭以琛冷笑了一声,眼尾突然结上了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来,叼进嘴里,点燃了。
我正想告诉他请不要当着我的面儿抽烟,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把香烟取了下来,然后把那跟他叼过的烟,塞到了我的嘴里。
"那么请问乔小姐,这个动作,适合吗?"他微笑的样子,冷漠,优雅,透着致命的诱惑。
我答不出来了,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几周前,在杨老爷子的生日宴上,顾凕曾对我做过这个动作。
"不合适的话……"他骨节分明的指,又从口袋里勾出一根细而长的烟。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把顾凕之前在杨老爷子的生日宴上对我做过的动作,重新和我做一遍。
果然,我猜的没错,当谭以琛把烟钓到嘴里以后,他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然后俯身,把他嘴里未被点燃的烟头,对准了我嘴里依稀闪着橘黄色火花的烟头。
从门口往屋里看,我和谭以琛的背影已然是接吻的姿态,可实际上,我们离接吻,永远差着两根香烟的距离。
这距离近在咫尺,却又远似天涯。
他终于点完了烟,墨色的眼眸,是海一般的深沉。
"这样,适合吗?"他问我。
我笑了。
我慢条斯理的取下了嘴里的眼,眼神迷离的冲他吐了口朦胧的烟气。
"如果你不是阿龙的弟弟的话,这样做,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倾身倚到了沙发上,嫣红的唇,斜向上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来:"可惜的是,你是阿龙的弟弟……叔嫂之间,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其实,我本来就要撑不住了,可就在他抬起我下巴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和林即白的对峙。
于是我恍然大悟:谭以琛其实还是在试探我,他并没有确定我就是郁可可。
就像我一开始也不能完全确定林即白和谭以琛是在演戏一样,我以肯定的口气,说出了我的猜测,若我猜对了,林即白会慌乱,她一慌乱,那离露出马脚,就不远了。
也多亏他点烟的动作花了好些时间,这时间足以让我把慌乱收起。
"叔嫂确实该避嫌。"谭以琛见招拆招:"可你现在并不是我嫂子,我也不是你的小叔子。"
我忍不住笑了:"所以呢?"
我话音刚落,谭以琛突然倾身压了过来,将我半压到了沙发上。
"所以……"他勾住了我丝绸浴袍的衣领,动作暧昧的把我的衣领往下拉了拉:"嫂子要不要跟我试试?说不定,我比我大哥,更能满足你。"
我周身一僵:这家伙,也太大胆了吧?林即白和谭慕龙随时有可能会来,他却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压在我身上,引诱我和他私通。
"怎么说呢?"我伸出芊芊玉指来,抵上了谭以琛的心口,一点一点的把谭以琛往上推着:"虽然你也很迷人……可是,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我已经‘吃’过了,可你哥哥,我还没‘吃’过。"
我装出一副极其惋惜的摸样,很抱歉的冲谭以琛笑了笑:"所以,对不住了,亲爱的弟弟。"
说着,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企图将他从我身上推开。
可刚推开了一点儿,他突然又压了下来。
"花花公子,味道也不是全都一样的。"他笑得邪魅:"嫂子确定不试试?"
"我现在更喜欢‘吃’冷若冰霜的铁血军人。"我伸出殷红的小舌,动作妖娆的舔了下嘴唇。
我们正以吃喻性的打着太极,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谭慕龙和林即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