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有刹那间的失聪,脑袋乱糟糟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好几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全程都看着……难道说我之前的错觉都是真的?
我的心脏猛然揪紧了,胸口一阵发堵,有些呼吸不畅。
"你一直都看着?"我凝视着谭以琛,吐字艰难的问他。
谭以琛与我对视,神色淡漠,脸上除了彻骨的寒以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没错,我一直都看着。"
我突然倍感庆幸:幸亏我现在是坐在沙发上而不是站在桌子旁,否则的话,我一定会站不稳,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好几步……说不定还会没出息的跌倒。
好在,现在有沙发支撑我的身体,我能继续假装镇定。
"我看到顾凕把你抱了起来,也看到他吻了你。"谭以琛继续说着,他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脏里。
可我不能喊疼,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呼吸声逐渐加重,嗓音也不受控制的变哑了:"你全都看见了,可你只是在旁边看着。"
闻言,谭以琛笑了,那笑容,冰冷而薄凉:"不然呢?难道要我自作多情的找顾凕决斗吗?这样比较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我被噎住了,心脏骤然紧缩,紧缩的过程中又牵动了五脏六腑,拉扯的我整个肺腑都是剔骨的疼
虚荣……原来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只是个虚荣的婊子啊。
"阿琛!"可能是觉得谭以琛刚刚说的话太过了吧,谭慕龙因沉着调子提醒了他一句,示意他就事论事,别扯到人身攻击。
谭以琛皱了下眉,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急躁,不过他到底还是听了谭慕龙的话,不再揪着我的虚荣与否不放。
"你今晚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顾凕吻完你以后,你没给他好脸色看。"稍作停顿后,谭以琛话锋一转,薄凉着调子评价起我今天的是与非来。
可能是被他鄙夷的语调惹恼了吧,一向主张息事宁人的我,突然变得硬气了起来:"你凭什么批评我的做法不对,你了解顾凕和邹北城吗?你才加入这任务多久啊……"
我话刚说道一半,谭以琛便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抬高音量冷声打断了我:"就凭我们的最终目标是邹北城不是顾凕。"
我浑身一僵,瞳孔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
丝毫不理会我周身的僵硬,谭以琛拿余光冷冰冰的扫了我一眼,神色冷漠,语气残忍:"你跟顾凕打情骂俏的时候,有注意到我们的最终目标邹北城吗?你有尝试着跟他互动过吗?他在一旁当电灯泡时心里会想什么你考虑过吗!"
他一阵见血的指出了我最致命的问题,言辞犀利,一点儿脸面也没给我留。
我咬紧了嘴唇,硬撑着不肯服输:"我会慢慢攻克邹北城的!邹北城和顾凕是一路货色,我能攻克顾凕,照样能攻克邹北城!"
闻言,谭以琛看向我的眼眸里,突然染上了怜悯。
那怜悯就像得道的佛在看参不透人生的苦劳大众,就像睿智的智者在看装腔作势耍花架子,可实际上却一无所有的纸老虎,就像父母在看自己未长大成人,傻得可爱的孩子……
"不,你攻克不了邹北城。"谭以琛扬起的唇角,似乎在嘲笑我的愚钝:"正因为你攻克不了邹北城,所以你才一直向顾凕发动进攻。"
我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眼睛也睁大了几分。
谭以琛依旧不肯放过我,游刃有余的分析着我的过错:"顾凕的性格特征要明显的多,也好分析的多,你吃不透邹北城,邹北城也迟迟不肯给你你想要的互动,所以你下意识的就选择了更容易上钩的顾凕。"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下,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冷了:"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邹北城他越不会上钩!你还没有勾起他的兴趣,就让他知道顾凕对你有意思了,那他潜意识里就会把你归为顾凕的心上人……"
"只有傻子,才会去抢自己合作伙伴的心上人。"谭以琛岑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好似一汪藏着怪兽的湖:"你觉得邹北城是傻子吗?"
他这样问我。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邹北城不是傻子,他若是傻子,那全天下就没聪明人了。
可我依旧不愿服输,谭以琛三言两语就全盘否决了我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努力,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管我勾引到谁了,只要最后能达成目的不就行了吗?"我反唇相讥:"顾凕和邹北城是一伙儿的,顾凕上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等于邹北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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