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话,大家安静了以后,老头虎着脸说‘让他去!他到外面开开眼,就知道自己经历的这点破事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你不知道,我妈当时脸都黑了,直到现在,她还拿这事儿数落我爸,说我爸心狠。"
谭老爷子这心确实挺狠的啊!我感慨着:换我,谭慕龙当时那种状态,我肯定也会反对他到战乱国去做志愿者。
原因很明显:他刚受了情伤,去战乱国做志愿者这不是明摆着是过去变相自杀呢吗?
自杀太窝囊,所以死在战场上……硬汉的一贯做法。
"我哥在中东呆了三年,因为表现突出,军衔也一直往上升,回来后他总算恢复正常了,经过战争的磨砺,他人也显得更老练沉稳了……不过自此以后他好像就对男女之事免疫了一样,无论你怎么跟他扯,他都不回你,逼急了他就回部队,躲个清静。"
谭以琛苦笑了一下,眼眉间染上了几分不悦:"所以直到现在,我爸妈都不敢在我哥面前提谈婚论嫁的事儿,免得他心里不舒服……结果家族联姻全推我头上了,气死我了!早知道我也该憋半年不跟我爸妈说话。"
"你那儿憋的住啊!"我笑话他。
谭以琛挑眉:"不相信我?"
我拨浪鼓般的摇头:"不信。"
"反了你了。"谭以琛捏了把我的腰:"我发现你这小东西最近很猖狂啊!"
闻言,我鼓起了腮帮子,一本正经的反驳谭以琛:"哪儿有啊!人家现在只是变诚实了而已。"
谭以琛被我气笑了:"你还是虚伪点儿吧。"
"不要!"我义正言辞的回绝了他:"诚实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我们应该继承,不应该摒弃。"
对此,谭以琛只回了我四个字:"今晚,七次。"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秒怂:"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的相信你,别说半年不说话了,就是十年不说话,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做到。"
谭以琛拿眼梢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冷笑道:"现在才知道讨饶,晚了!"
说着,他把我扑到床上闹腾了一通,我本以为他会就势,可他没有,嬉闹过后,他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揉着我的脑袋跟我说:"估摸我哥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去看看他,你在这里乖乖的。"
"好!"我用力的点了下头:"拜拜,你出去以后我就把门锁了,一会儿你进不来不要踹门,直接睡客房就行了。"
"你敢!"谭以琛佯装恼怒的瞪了我一眼。
随后,谭以琛出门找谭慕龙装人生导师去了,我则跑去洗手间卸了一下妆,顺便冲了个澡。
洗完澡已经七点多了,帮佣敲门提醒我下楼吃晚饭,结果待我梳妆整齐下楼后,餐厅里只有我一个人,谭以琛和谭慕龙都没下来。
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谭以琛还没把他哥劝好?我心里一时有些狐疑。
他俩都没下来,我也不好先动筷子,坐在餐厅等了一会儿后,我等不下去了,直接起身上了楼,想喊他们俩一声,让他们俩先下楼把饭吃了,再天南海北的谈心。
来到谭慕龙卧室门口,我正欲敲门,突然发现,谭慕龙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上。
应该是谭以琛刚刚进去的时候忘记关门了,我胡乱的猜想着。
愣神中,谭慕龙的暗沉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飘了出来:"你认定是她了吗?非娶不可?"
恩?我不由的蹙了下眉,敲门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他们在聊什么?
"恩,认定了。"这是谭以琛的声音,那声音很轻,染着几分笑,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坚定感,好像没人能动摇得了他一样。
谭慕龙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跟谭以琛说:"只怕父亲不会太喜欢你这个决定啊。"
谭以琛笑了,音量也微微抬高了些:"他有什么好不喜欢的?我要娶的可是乔伯伯的女儿……书香子弟,老头儿凭什么不高兴啊?"
闻言,我突然僵住了。
乔伯伯的女儿……他口中的乔伯伯指的是……乔老先生?
那乔老先生的女儿……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