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谭以琛怎么知道我给邹北城整理领带了?
难不成他在我脑门儿上按了个摄像头?我惊悚的想。
脑子飞快的转动了几秒,我猛的抬起头来,满目震惊的看向谭以琛:"你跟踪我?"
谭以琛眸底鄙视不减:"我才没空跟踪你呢……只是见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 就派人去找了你一下而已。"
我突然觉得谭以琛往我后牙槽按通讯器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
"好啦……人家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嘛。"我自认理亏,大型犬般的扑到了谭以琛的怀里,楼着谭以琛的腰哄他道:"之前不是说好了不会生气的吗?"
谭以琛笑了 , 那笑容危险极了:"亲爱的,我只是说我会帮你报仇 , 可没说过我不生气。"
我很郁卒:你说我报个仇容易吗?又要绞尽脑汁勾引自己打心眼儿里厌恶的男人,又要哄自家的大醋王 , 两边儿受气,还都有苦不能说。
心梗了几秒后,我换了种思路来哄谭以琛:"亲爱的 , 你要这样想,我给邹北城打理领带,是为了把他送进监狱,我给你打理领带 , 才是出于真爱。"
谭以琛英气的眉微微向下压了压,他沉眸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问我:"那在我之前呢?"
我一时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 满脸茫然的看向他。
"你的前男友。"谭以琛解释道 , 好看的眉 , 不知何故皱了下:"我记得他是叫安辰,对吧?"
我猛然一僵。
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咒 , 我周身僵直宛若千年古尸,关节生锈 , 连动一下脖子都成了问题。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提安辰。
不是我不爱他了 , 我只是觉得,我没资格再提他了。
他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将永远怀念他 , 可原谅我没勇气跟任何人讲起他。
"我……我先去洗个澡。"僵硬了良久后,我费力的从谭以琛怀里直起身来,逃也般的转过身去,嘴里絮絮叨叨的找着借口:"水上乐园那水好脏啊 , 得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行。"
这借口太过拙劣了,我说话的声音又一直打着颤 , 我想我一定骗不了谭以琛 , 所以加快了脚步 , 免得他突然把我叫住,狠心撕开我的伪装。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叫住我 , 我得以逃出生天,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庆幸。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 隐患已然埋下,埋得越久 , 爆发的时候杀伤力就越强。
我深知这一点儿,可我依旧不愿去解决这个隐患。
我做不到去骗谭以琛,更做不到去诋毁我对安辰的真心,这是一个不能解的题,逃避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儿。
我在浴室里整整呆了一个半小时,出来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谭慕龙和谭以琛都没了踪影。
帮佣阿姨跟我说谭以琛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谭慕龙则是还没下班。
"乔小姐,要不您先吃饭吧 , 谭先生他们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帮佣阿姨恭恭敬敬的跟我说。
我淡漠的摇了摇头:"不了,我有点儿闷 , 出去散散心……回来再吃吧。"
说完以后,我披了个外套出去了。
本来帮佣阿姨还想叫个警卫兵跟着我 , 不过被我婉拒了,我心里实在烦躁的很 , 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不想被其他人打扰。
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 脑子里一时间涌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我终于体会到了生着的悲哀,所有我过去在乎的人全都死了 , 也许之后我还会在认识新的人,再交付一次真心,可这颗心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我浑浑噩噩的想着,这时 , 不知从那儿冒出了一个黑影,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 那黑影突然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把我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