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唇笑了,好看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就在屋里打嘛,外面正火拼呢……多危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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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共白头 - 白团子 - 现代言情 - 二层楼书院
我背后瞬间渗满了冷汗,一时有点拿不准南宫薰这是在故意试探我 , 还是真查出了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南宫小姐在说什么呢?"我装着傻,笑得极为僵硬。
南宫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了。
"你听得懂。"她拖长了调子 , 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可真不好对付。
然而,再不好对付 , 该对付的还是得对付,和人打仗 , 没有刚开局就认输的道理。
我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听见了不代表听懂了……南宫小姐刚刚的话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您说我和阿龙不是真的情侣……我俩不是真的情侣那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假扮的?"
南宫薰凌厉的眉微微向下压了压。
"阿龙。"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凝向我的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危险:"你刚刚叫他‘谭慕龙’,现在又唤他‘阿龙’……乔小姐,您这是在掩饰什么吗?"
一股不可名状的冷意沿着我的脊髓骨爬了上来 , 我的瞳孔不自觉的开始发颤。
这女人,好生敏锐!
我强行稳住了心神,佯装出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来:"南宫小姐您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以前确实唤谭慕龙‘阿龙’,可是在荷塘夜色经您那么一闹,我俩现在濒临分手 , 我现在对他直呼其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南宫薰唇角勾着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那您怎么突然又改口了呢?"
"习惯。"我耸了下肩膀,一脸的坦然:"习惯成自然嘛 , 而且称谓本来就是跟着语境发生变化的 , 明显用‘阿龙’比用‘谭慕龙’合适嘛。"
南宫薰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 缓慢的点着头称赞我道:"乔小姐您的汉语可真好。"
我觉得她话中有话 , 却又实在听不出她隐在话表的深层含义。
好在,她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 解了我的心头之惑。
"想必HSK六级肯定是高分通过吧?"南宫薰笑靥如花。
HSK是汉语水平考试,一般是考外国人或少数民族的 , 和英语的四六级考试差不多,就是一个语言水平的测试。
经她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 , 乔远黛小时候似乎参加过一次HSK三级考试,但考试成绩很不理想,刚达到及格线而已。
她突然提起HSK考试,想必是在试探我。
我垂眸笑了 , 临危不乱道:"其实我没怎么参加过HSK考试,我觉得拿试卷去考语言本身就是一件特别愚蠢的事儿。"
"乔小姐没参加过HSK考试?"南宫薰黛眉轻挑 , 神色危险。
我见招拆招:"考过……小时候被我父亲逼着去考过一次 , 当时心情特不好 , 所以考的也挺糟糕的,考完以后 , 我爸大概也意识到我很反感这种语言考试,就没再逼着我去考了。"
我答的天衣无缝 , 南宫薰一时挑不出破绽,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乔小姐刚刚说你和乌龙茶被我闹腾的濒临分手……真的假的啊?"南宫薰单手支着下巴 , 低笑着跟我说:"我不过是跟你们开了个小玩笑而已,这就分手,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我压低了眼眉,目光不动声色间变冷了:"正如南宫小姐所说,别的女人一勾就走的男人,留着也没多大意思,他心思明显不在我这儿,我又何必死吊着他这一棵树呢?"
南宫薰狭长的狐狸眼里突然闪过几抹狡黠:"看样子,乔小姐貌似已经找到下棵树了。"
我猜她口中的"下棵树"暗指的应该是邹北城,这让我隐约觉得她又在给我设圈套。
现在她已经开始怀疑我和谭慕龙的真实关系了,若是再让她确认了我的"下一棵树"是邹北城,那不就相当于我直接把暗刃计划展示到她眼前了吗?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 彻底消除她对我的怀疑。
"南宫小姐,我看上去像那种必须依附男人才能存活的女人吗?"我偏了下头 , 凝眸看向南宫薰,目光深沉。
南宫薰眸色逐渐加深了:"据我所知,乔小姐的收入来源貌似只有拍照片这一项吧?"
她这话的意思,是在讽刺我衣食住行全靠谭慕龙吗?
不好意思 , 我靠的是谭慕龙他弟,才不是谭慕龙好不好!
我轻挑柳眉:"你确定?"
南宫薰正欲说些什么,这时 ,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抱歉般的冲南宫薰笑了笑,一边儿打开包翻找自己的手机 , 一边儿随口问南宫薰道:"南宫小姐,不介意我出去接个电话吧?"
手机找到了,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上赫然闪着"谭以琛"三个大字。
我正欲起身去走廊接电话 , 南宫薰幽着调子回答我道:"介意。"
我愣了一下,满目愕然的看向南宫薰。
南宫薰依旧浅笑嫣然:"乔小姐,你不会真以为我劫你过来,是为了跟你闲聊天吧?"
她用的是"劫"而不是"请"。
我故作镇定的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还真想绑架我?"
南宫薰一脸的无所谓:"不行吗?"
我被她的坦率和无耻震惊到了,一时间被气的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啊?"语塞良久后,我哭笑不得的问南宫薰:"绑架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不为什么啊。"南宫薰眨巴着大眼 , 一脸的无辜:"我就是干这个的嘛……黑社会黑社会,烧杀掳劫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 好久都没绑架过人了 , 我手痒痒。"
我瞠目结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城府极深 , 却又跟小孩子一样任性 , 恶贯满盈,却又极其的洒脱 , 从不掩饰自己的可恶,我甚至感觉 , 她似乎还以此为荣。
"其实你绑架我也没用。"既然她已露出凶恶的爪牙,我也没必要再跟她客气下去了,半真半假的诈她道:"我手机里按有定位系统和求救系统 , 刚刚你手下绑架我的时候,我已经给我的人发过求救信号了,你现在最好让我出去接电话,否则的话 , 我的人若是杀过来了,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