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紫衣不蔽体的猛烈撞击在窗户之上,再反弹回来,重重的掉在地上,安紫的身子抖动着卷曲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最终没有了动静。
一位白胡须老头突然站在黄尚面前,伸手在黄尚的身上疯狂的点击着,然后拉起一件长衫遮盖在他的身上。
“快,保护世子!”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十余个手持武器的侍卫快速的冲了进来,随即在房间的四个方向警惕的张望着。
“将她捆起来,哦,你们两个!”老头对门口两位丫鬟吩咐着,用手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件长衫盖住身子的安紫。
“涪老,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位侍卫头领快步上前,看着光溜溜的黄尚。
“先别管那么多,速速去请老祖宗,另外通知她带上大夫。”老头吩咐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已经瘫倒在床上的黄尚。
“涪老,发生何时了?琮儿怎么了?”老祖宗在丫鬟的搀扶下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你们退到外面去,另外调派人手封锁北苑,这里的事情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一律斩首!”老祖宗扭头严肃的吩咐着。
“遵老祖宗令!快快,都出去,每两人站一个位置,你,赶快去通知朱将军增派人手!”侍卫头领一边吩咐一边看着被捆住,仍然一动不动的安紫。
“把她也带走,严加看管!”老祖宗急速的吩咐着。
“老夫人,我…….。”老头欲言又止,快速来到窗户边,将窗户全部打开,再将房门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迅速的灌进房间。
“琮儿为什么会这样?琮儿,你没事吧,啊!”老祖宗弯腰摸着黄尚滚烫的额头,眼中满是泪水。
“老夫人,借一步说话。”老头将老祖宗拉到一边,欲言又止。
“涪老,有话快说,我难道还信不过你么?”老祖宗不停的朝床上的黄尚望去。
“唉,老夫一时疏忽,实在是罪过。”涪老吧唧了一下说:”世子全身内气充斥,不知何故突然多出如此之多的内气,而这些内气,世子又不知道正确引导,导致内气全身乱窜,幸亏我及时出手,否则……。”
“否则什么?”老祖宗紧张的问。
“否则就是筋脉错乱断裂,甚至如同外界传言说的走火入魔!”
“啊?那么严重啊!”老祖宗大惊失色,不再理会涪老,快步来到黄尚床前俯身仔细的观察着。
“为什么会这样啊?”老祖宗着急的问,却没有人回答她。
“也许是…因为……!”涪老犹豫着,没有继续。
“我知道为什么?”在房间门口,谢执非突然出现,手里提着他的百宝箱,悠闲的走进屋。
“你知道还不快说!”老祖宗转身厉声喝道,世子变成这样,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对谢执非也不再那么客气,加之她本对当初谢执非拿小猪来对怂自己就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说?”谢执非脑袋向上一仰,不再理会气呼呼的老祖宗。
“你……,你还要不要我派人帮你送羞人花了?”老祖宗大声的说。
“您不是不愿意么?再说羞人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呃……,虽然吧,我不欠你长西王府什么,但谁叫我这人心软呢,我最见不得别人受痛苦,尤其是你长西王府的人……。”谢执非见老祖宗转身朝涪老走去,态度大变,急忙阻止老祖宗。
羞人花对他重要不重要,只有他心里清楚。再加上他发现这位老头绝非等闲之辈,一双手瘦得只剩一张皮,眼眶深陷,精神矍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老祖宗大声的说着,其实她心里刚才也没底,如果谢执非不妥协,就只有她妥协,毕竟世子的病,她绝对不敢拿来作为赌气的筹码。
“嘿,老祖宗,我这人呢看病有个毛病,不喜欢被人打搅,不喜欢心里不舒服,一旦我不舒服啊,手就不受控制,万一手不受控制失手了呢,后果……。”
“后果就是你的命也留这里,我们出去。”老祖宗对涪老说,她虽然对啰里啰嗦的谢执非的不满快达到顶峰,但现在她还必须忍着。
“他需要留下。”谢执非指着涪老说。“为何?你不是怕被人打扰么?”老祖宗反唇相讥。
“嘿,我需要他帮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会啊,头痛脑热,缺胳膊断腿我都可以治,但对于内气……,虽然我也略知一二,但毕竟不在行不是……。”
老祖宗见涪老点头,铁青着脸走出屋外。
“老先生,不知在下看得是否准确?”出乎意料,谢执非对涪老却很是尊敬。
涪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