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区才是‘重灾区’,听说所有一线优秀的员工全部二十四小时无休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一天过去了,没有解除高危警戒。
二天过去了,高危依然拉紧,但下面的部门明显有些放松,熊头又把溜达夏宇提上日程,每天逗着玩,打发时间。
一线的气氛却非常紧张,傅庆儿这些天甚至没有多少机会去找夏宇,空乘部几乎是紧急待命,从里到外对即将飞最近国际航线的人员又培训了一次。
傅庆儿对这样的高压并不陌生,她飞行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遇到过三次,每次接待的都是同一个人,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平日那位先生出行非常低调,有时候他坐在飞机上了,上面才收到消息,能做的也就是飞机落地后,贵宾通道畅通无阻的让其快速通过。
这次恐怕是计划好的行程让黄总知道了,弄出这样的阵势。
傅庆儿反而觉得何先生并不看重这些,只要你不出错,他不会没事挑谁的毛病。
也不知道向来理智冷静的黄总裁怎么了,遇到何先生的事,就容易偏激,亏他曾经临危不乱的处理过华航最大的空难事件,怎么涉及何先生的时候,就有点狗腿的让人敬仰不起来。
傅庆儿尽管这样想,但心里对黄总的敬重只多不少,年近六十,五十多上还打过一次漂亮的翻身仗,让他的事业生涯无限期拉长,而那个人也当得起黄总裁这样阵势的接待。
看着林芸萱‘上蹿下跳’力争这次接待的动作。傅庆儿只觉得好笑,不过不得不说若真能因此见一次何先生她现在入跳梁小丑般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就看黄总会不会冒险让一个新人飞何先生的航线。
以傅庆儿对黄总裁风格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林芸萱充其量说服华航典市的ceo,做落地接待工作。
不过何先生的日程变幻不定,即便是黄总裁也不是每次预备下都能堵到人,失误的时候多了,傅庆儿做着百分百的准备,也做着功亏一篑的心里建设。
恐怕习惯了这个仗势的老员工都明白,她们准备的再好也不见得有机会真见到他来。
这不,都两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恐怕黄总裁这次又要扑空了。
现在除了林芸萱代表的新人觉得何先生一定会来外,谁也不敢抱一百分希望。
就这样,平静又紧张的又过去了两天,老员工心里不禁为自就爱黄总再一次扑空默哀。
傅庆儿一时间非常同情自家老板,有这样一个不按理出牌的老大,想伺候一下真的很难。
年近七十的黄伟业等了四天,险些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他每年朝贡的机会不多,扑空一次的结果也许就得等下一年,谁知道下一年他还能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他如今的余威靠的都是七年前处理事故的决断,当年,那一年也是先生把频临崩溃的他拉回来,虽然先生当时的语气十分不耐烦,黄瓜西红柿的吆喝声都夹杂其中。
何木安没什么好心情,背光的阴鸷身影坐进车中,手里依然把玩着四天没动的手机,夏渺渺不知道?
何木安的神色越来越冷,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一次夏小鱼的伸手,不足以让她对过去释怀?!还是台阶递的不够宽。
施先生翻看的行程表,快速报备着未来两天的行程。
何木安心不在焉,最晚他等到回来后,实在不行,就和上次一样,他先低头吧。
唉,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先生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到机场……”
……
“快点!都快点!”
“夏宇,这一堆都是你的!货品是半人高的水晶雕塑,你注意轻拿轻放!如果损毁,公司会让你照价赔偿!”
赔偿?你个孙子!
“快点!飞机关舱还有五十分钟!夏宇你没吃饭是不是!多拿一个!”
“夏宇,一次搬一箱,摔了你负责吗!”
“夏宇,你这速度是想误机是不是!有情绪不想干就滚蛋!别耽误时间!”
md!
夏宇在春寒料峭的晚上,累出了炎炎夏日的风姿,就这样熊头也是从头骂到尾,连续工作六个小时后,一点休息时间都不想给:“快点!还有二十分钟关舱!你是猪吗!用跑的!”
夏宇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如果搬可以磕碰的东西,他忍忍也会把最后三箱搬完,但这些是水晶制品,他没把握不会中途脱手。
夏宇气喘吁吁的伸手,汗滴顺着额头滴下:“头,我要求休息十分钟。”
“你看谁闲着!赶紧干活!上过大学了不起,挑三拣四!如果干不了就向上面打申请赶紧调走!免得妨碍别人!快点!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夏宇勉强顺利搬完最后三箱,刚想喘口气,就听到熊头喊:“夏宇,快点,后勤遗落了三个行礼箱,赶紧送上去,快点!”
“头,我要求休——”
“不想干了早点打报告!”
夏宇心里骂了一声,擦擦汗,摞好行李箱,扛起来向取行李处走去。
“对不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收到疏漏通知。”
夏宇喘着气把行礼放在地上:“您再查一查,下面让我送上来的。”
“您稍等我再查一遍……对不起,真的没有。”
夏宇叹口气,心里已经有数,低下头把三个偌大的行李箱摞起来,刚要走,抬头时目光不经意的一扫,与十米开外正向候机大厅走去的一行人对上。
何木安神色一凝。
夏宇动作一顿,半弯着腰、神色倦怠疲惫,精神还处在迷惘的不确定中,嘴里的称呼已先与大脑冲口而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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