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走进客房。
夏渺渺在看育儿书籍,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外面没事了?”
何木安皱眉,这就不高兴了,连跟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神态,别人的爱情看着再满意也是别人的爱情,总是对比,什么时候自己的也不满意:“上来休息一会。”
夏渺渺翻过一页,育儿书上的理论知识就像天上的云,看着什么都是真理,就是用的非常缥缈,你跟云彩把土地说烂了,它撑死下点雨摸一下,至于什么意思根本不知道。
但偏偏看着让人羡慕,觉得照着做一定能教育出一片太平洋的容积,她为什么手贱翻这本育儿书?哪个贴心的亲准备的,不知道孕妇不能看孕妇十八禁、产妇不能看新生儿一百天吗!
何木安靠在不远处的梳妆台前看着她,见她没有看过来,心中越发看不上别人给她带来的影响,宠爱这种东西,不能当真!“渺渺……”何木安的双手搭在梳妆台边缘,放松的看着她。
“嗯?”每天不低于800毫克的钙摄入?她够不够?!现在孩子出生时不缺钙,囟门闭合太早会不会不如她们这一辈脑容积多?!毕竟研究表明要往头上打孔增加压力,使大脑再次发育,虽然发育的再多,也是用那么一点点,但多点总感觉有安全敢吧!
这跟安全感有什么关系。
“渺渺,你记不得有一首诗。”
夏渺渺看他一眼,要跟她探讨诗歌?“哪一首。”
“致橡树。”
“如果我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夏渺渺立即警觉,自己送出去的外衬让他觉得被侵犯了私有物品?警告自己别仗着他的给予在外面显摆?!
何木安见她能念出来点点头,这首诗的意思是爱情是平等的,当然爱情有很多中方式,秦家的没什么不好,但他们两人这样的方式也不错个,各自有各自的爱好,彼此能独立存在的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种,明白了吗?
夏渺渺觉得不太可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还是了解他的,那他是什么意思?夏渺渺思索着,没头没脑的回来跟她谈《致橡树》?《致橡树》讲的是平等、相互的爱情,他应该不是突然想跟自己谈情了,让自己给他念首诗。
夏渺渺聪明的很是地方,有其猜人的感情倾向,她自己就很丰富,这点是她唯一觉得能赢过何木安的地方。
她刚才接触过都有爱情嫌疑的……夏渺渺猛然想到:楼下宴会厅的小姑娘夫妇?!夏渺渺思索着……他是觉得那个小姑娘是‘凌霄花’?配不上高女士的针织衫?看不让两人那么甜?
夏渺渺觉得何木安真是闲得,人家夫妻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还上来跟她说道说道,你说就说吧,还不好意思八卦,非用一首诗拐外抹角的讽刺对方,这样说话不累吗。
何木安见她悟到提的谁了很欣慰,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女方在感情上虽然占优势,但在生活本质上是附庸者。
他看的太多,女方觉得自己独立,能肩挑一切磨难,却还是嫁了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男人无形中增加了她的价值,成全了她女强人的形象,又成全了女人该有的美满的家庭,呵呵……
但好在那个女生也安于自己的位置,这样天真的孩子一直天真下去就好,哪天觉得自己不是靠男人而是自己能翻的动天了,就是祸害。
他的渺渺要看到,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最好,她夏渺渺这样的太太最完美,当然了,顺带着他这类型的丈夫也就最完美。
夏渺渺看着他,跃跃欲试的跟自己八卦的眼神,忍了忍还是不宠他的开口道:“我觉得她们用人间四月天形容更好吧?”你不是不直说吗,就当听不懂。
何木安脸立即黑了,果然还是羡慕了,人间四月天?!四月愚人节!还四月天!
“我说的是阴历,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细雨点洒在花前……一树一树的花开……”美不美?美不美?哼!
“阴历!”何木安的声音阴恻恻的:“留学归来的林女士用阴历?民国时期的报纸时间用阴历?阴历四月是夏天吧!”讽刺的已经毫不掩饰:“四月天若是写爱情就是悲剧,写母子的话,下面那两位就是父女关系!”羡慕什么羡慕!
夏渺渺气的要死,你什么态度,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四月天写什么的用的到你普及!还那副表情:“父女是吧!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出去!”
“……”
“出去!”
“……”好像说多了?何木安皱着眉,道歉觉得小题大做。
夏渺渺突然捂着肚子:“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
你戏演的再假一点,但何木安也没敢触她霉头,赶紧出去了。生着闷气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口,走来走去,越想越不是事,看眼门口站着的可真,冷淡的吩咐道:“进去看着夫人。”
可真一点不敢含糊:“是。”
小李始终低着头,紧张当没看到先生失态。
何木安靠在走廊上,掏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收起来,这都什么事。起身向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