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自以为没有隐藏实力的必要,练体九段的元力从体内暴涌而出,宛如风暴般席卷全场,脚下的地面即便有玄铁铸就,也是一番剧震,围在身旁的敌方元力,似惧内的汉子遭遇河东狮吼,一个个变怂了不少,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难以为战。
察觉到楚天的修为,胡明远眼中快速掠过一抹忌惮,转脸训斥大耳男道:“强子,怎么老沉不住气呢,今日之事我也看了,公正的说,你也有错。叫人家道个歉得了,搞那么严肃干嘛,早跟你说了,胸怀要放宽。萍水相逢皆好友,何必搞的跟仇敌一样。”
此时大耳男强子兀自沉浸在胡明远的仗义上,脸上的泪痕尚未干,乍闻这一神转折只得凝在脸上,却是怎么都流不出来了,哭丧着脸暗想,风向因何陡变,说好的不善罢甘休、为兄弟复仇呢,跑到哪里去了?
围在楚天身边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身上元力不禁削弱几分,用眼角偷窥一下,觉得无人注意,均动作隐晦地缓缓后退,原本紧密的包围圈登时稀疏起来,此时若想走,对方是绝对困不住的。
嗷呜一声吼,玄麟摇晃着龙尾闯入,紫瞳含着些许怒意,瞪着胆敢包围主人的宵小之徒,身躯一震,一阶后期的修为从体内暴涌而出。
胡明远心中一寒,这妖兽怎会无故来到此处,定是这小子的缘故,一念至此,浓郁的惊骇不可阻拦地从心头升起,难道这小子不光是单纯的练体九段,还是位地位崇高的御兽师?
正思虑间,一位曲卷头发、长相老成的大汉到场,却是老孔见到玄麟异动,好奇心起紧跟了过来。
一见场内情形,他二话不说抽出背后阔斧,练体九段的元力形成狂飙席卷过去,看得屋内人面色一苦,妈的,又来个练体九段。
“这位小哥,哦不,前辈,今日之事皆是我方过错。强子,你这厮狗改不了吃屎,怎么总是没事找事,主动挑衅别人,漫说别人,就连我这做哥哥的,都是十分看不惯,愣着干什么,还不跟这位前辈道歉。”胡明远扭头望向强子,威风凛凛地喝道。
“前前辈,我有错,我坦白,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次吧?”强子闻言面色难看,环视四周,见同伴们均有几分退意,知道保不住自己,只得走近楚天,吞吞吐吐低声下气地道。
“饶你这次也并非不可以,跪下磕十个响头,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楚天摩挲着下巴开出条件,他心中非常清楚,若非实力超过对方,就算自己跪地认错,此人也不见得会干脆绕过自己,既如此,又何必与之客气。
历经重重磨练,他自是明白,对付这等凶徒,唯有比他更凶,比他更横,如此方能杀鸡儆猴,灭除隐患。若有丝毫的心慈手软,麻烦定会源源不断。
“前辈真是太客气了,这小子这么皮,十个怎么够,怎么显得诚心?要我说,双倍偿还,磕上二十个才够意思。强子,快来磕二十个响头来表示表示。我亲自监视,不要偷奸耍滑哦,每一下,都必须磕得响亮。”
胡明远一向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以此标榜看中兄弟情义,但此时大难临头,也顾不上什么狗屁兄弟了,兄弟算什么,自己小命才重要,先拉挑起事端的当挡箭牌再说。
以他的经验看来,眼前这些人也并非什么善徒,如答复不能令其满意的话,对方若撕破脸拼斗,自己这些人可占不得丝毫上风。两个练体九段,还有个是御兽师,一只后期妖兽,他奶奶的,都够剿灭己方好几轮了。他一向深明大义,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又怎会顾忌所谓的颜面,这种东西在生死面前轻若鸿毛。
眼见老大发话,兄弟们虽不言语,但从脸上好容易看出心中的赞成,强子再无依仗,双腿哆嗦起来,受不住压力,依照大哥所说,跪下磕起头来,在胡明远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不敢偷懒,结结实实咚咚作响,直磕了二十下方抬起头来,前额乌青带血。
“前辈,请问这样可以了吗?”强子不敢站起,跪地上小心翼翼问道。
“行了,起来吧。”楚天摆了摆手让他站起,心里却是有点儿不忍,按他的意思,略作惩戒给对方心中留有印象就够了,不想他的老大这么狠,把兄弟卖得连底裤都不剩,还帮着自己数钱,此等品德,他口中虽不说,内心深处着实鄙视得很。
“前辈,没事的话,我们就告退吧。”胡明远赔笑拱手道,脸上十分客套,心中暗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得了。
楚天微微颔首,他如获大赦,引领强子瘦子等一干人马,急匆匆从房间入口走出,神色惶恐,连头都不愿再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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