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只是人吃的方面,马和牲畜,才是消耗的大头,在计划中,此次出征差不多会有十万骑兵的配制,那么,需要养活的战马和牲畜,可能高达二十几万头,草料,豆料的消耗,以人消耗的三倍价值来计算就差不多了,孙享福算术不好,也就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以现在的市价,光是解决吃这个方面的问题,一年下来,差不多就要花费近五百万贯。
那么,算上更加贵重的铁器,铠甲装备,以及战船之类的,一千万贯投入估计都远远不够。
算过这个账,孙享福才知道,为什么发动一场国战,一个国家往往要积攒好多年,甚至一代人的时间,以大唐以往每年两三百万贯的税收结余来算,没个五年以上的积攒,哪里敢打这种规模的战争,而且,即便是打,也不敢打长久,一年以内,必须结束。
“我算知道陛下为什么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个任务分配给我了,原来是怕说的太详细了,我会推迟,不行,潞公,我得回去,这活,我干不来啊!”
“呵呵,要是这活你都干不来,咱大唐就没有人能干的来了,放心,不是给了你专项征用之权么,这个款项虽然大,你到各个地方收刮一下,也未必凑不出。”侯君集似乎比孙享福自己还有信心道。
每到战时,朝廷的各项摊派肯定会下到民间,在古代时期,打起仗来,真正苦的都是老百姓,你要叫孙享福向本来就不太富裕的老百姓伸手,他肯定是不会干的。
所以,接下来赶路的时光中,孙享福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思索着,如何在不将这些战争开支转嫁到老百姓头上的同时,把问题解决了。
两千多里的路程,快马连续走了七八日,才终于到达,疲惫不堪的孙享福领着护卫们赶到自家城堡式的府邸前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迎接,相反,府门前有很多守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都督,你终于回来啊!夫人要生了,好多产婆都来看过了,御医也······”
孙享福没工夫往下面听了,丢了马缰,就朝屋里跑去,进了大厅,才发现,除了虞家的众人,长孙皇后居然也在,而且,一脸焦急之色。
“臣见过皇后娘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长孙皇后伸手免了孙享福的礼,却不好开口回答,把目光看向了宫廷里专门负责生产的御医和两个老妈子。
“孙都督,情况有些不妙,郡夫人腹痛已经两个时辰了,婴儿还没有出来,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见老御医眼神闪闪躲躲,不敢正面作答,孙享福一把抓过御医的两条胳膊,紧张的问道。
“而且,郡夫人的体力越来越差,只怕······”
夫妇体力开始下降,孩子还没有出来,换一句简单的名词,就是‘难产’,在这个时期,难产,基本上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而孙府这回,很可能是一尸三命。
难怪虞昶夫妇脸色苍白的握着拳头。
“正明,本宫已经让御医熬了百年老参给秀儿灌下去了,或许,等药力发挥出来了,她能再生新力,将孩儿产下来。”
长孙皇后第一胎生李承乾的时候,也不太顺利,就是靠人参提气,坚持了好久,才将李承乾生下来,现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灌参汤了。
闻言,孙享福总觉得不靠谱,很快,他就来到了虞秀儿的产房外,听到屋里撕心裂肺,且越来越虚弱的叫声,孙享福最终朝张轲吼道,“拿我准备的刀具来。”
说罢,孙享福就要推门进去,却被门前伺候的老妈子给拦住。
“都督,孕妇产房,乃污秽之所,您还是不进去的好。”
太医令甄辰听到了孙享福说的话,却是大惊,连忙抢上去阻拦道,“孙都督饶命,医者无罪,实乃郡夫人头胎就怀了双胎······”
“你们闪开,本督让人拿刀具,可不是杀你们这些医者的,是要赶紧进行剖腹生产。”
时间紧急,孙享福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可听他说‘剖腹’二字,就连长孙皇后脸色都是一白,作为女人,他可看不得这种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正明不可,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今日你若是行了这救子杀妻之事,本宫饶不得你。”
虞昶两口子闻言,也是一左一右的将房门给堵住,满脸泪花道,“贤婿,小女为你孙家怀胎生子,可不能落得这个下场,你若要剖小女之腹,且请先割了我夫妇的头。”
闻言,孙享福一阵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嗨,谁说剖腹生产会死人了,我孙正明可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你们再不让开,秀儿可就真有危险了。”
此刻,孙享福最希望的就是李淳风那张乌鸦嘴说的是灵的,因为,剖腹产这个玩意,是他担心虞秀儿生产的事情,才开始急急忙忙的做理论研究的,可还真没有正的实践过呢!万一不成功,那可是老婆孩子三条命,这压力,山大都已经不能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