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表嫂下午这是见到谁了呀,这么上火。”
罗佑婷话音刚落,沈以宁就感觉陆荆年扶着胳膊的手突然用力,捏地她骨头都要碎了,沈以宁欲哭无泪,该死的罗佑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陆荆年气还没消呢,叫她一句话全勾起来了。
一路扶着她到卫生间,沈以宁才得以低下头来,在水龙头下洗,越洗越多,水都红了。
陆荆年冷冷地说,“他本事倒不小,叫你上火成这样。”
沈以宁一边洗鼻子,间隙还要反驳陆荆年,“你别听罗佑婷胡扯,她才上火呢,你瞧她穿得多清凉多败火。”
陆荆年瞪了她一眼,将他已经被沈以宁的鼻血染的看不出本来样子的手帕往盥洗台上一摔,“洗干净。”
沈以宁洗一会儿,仰起头来支撑一会,这样好半天才将鼻血彻底止住,眼一瞥看到了陆荆年的手帕,颇觉不好意思,帮他清洗起来。
等她洗完手帕出去,陆荆年已然等的不耐烦,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这次“笨”已经升级到“蠢”。
沈以宁就当没听见,瞥了眼坐在陆荆年旁边给他喂水果的罗佑婷,自然以为陆荆年还要跟罗佑婷睡,所以也没叫他,只说,“我先去睡了。”
陆荆年没有应声,倒是罗佑婷搭腔了,“表嫂,没人跟你说,你这套衣服真的很难看吗?我的床单都比这好看。”
“那你把床单穿身上吧。”沈以宁不甘示弱地反击。
沈以宁非常大力地拉上门,借发出的巨大噪音表达不满。
陆荆年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她无奈地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她的金主啊,要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脱离交易关系。
可现在的沈以宁,显然没有那个条件。
罗佑婷在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之后终于也忍不住了,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为了陪陆荆年,她冒着会长痘的危险在这里坐到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陆荆年的反应都淡地令人发指。
“表哥,睡吧,已经很晚了。”罗佑婷不死心,往陆荆年身边靠近了些,不动声色地,将大腿上的睡裙往上拉了点。
陆荆年扫了她一眼,“你去睡。”
罗佑婷见陆荆年并没有推开她,更加得寸进尺,手直接覆上了陆荆年的大腿,暧昧地游移,声音柔地要滴出水,“表哥,你一个人坐着多寂寞啊,一起睡吧……”
“滚!”
赶走了罗佑婷,陆荆年犹豫了片刻,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上了楼。
轻轻推开卧室门,没有开灯,摸索着走到床边。
借着亮亮的月光,陆荆年看到了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儿,连睡觉,也微皱着眉头。低贞引弟。
大手轻轻摸了摸她撞得通红的鼻梁,很疼吧?
真是蠢,蠢的他都没有办法理解。
将冰袋敷在她的鼻梁上,也许是感觉到鼻子上的冰凉,她呓语着,轻轻翻了个身。
陆荆年将她翻过来,继续敷上去,反复几遍以后,她终于安分了。
陆荆年就在她身边躺下,右手按着冰袋,沈以宁时不时会换姿势,他就随着她换……
沈以宁醒来,鼻子已经不红了,也不那么疼了,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完美。
餐桌上仍然是昨天的一幕,沈以宁已经免疫,她甚至趁着罗佑婷不备,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拿了片三明治,在罗佑婷要杀人的目光中嘚瑟着出门。
“走路不要低头。”踏出门的那一刻,沈以宁收到了来自陆荆年的忠告,“好好看路。”
沈以宁心里一软,“你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在晾衣架上。”
谁料,陆荆年淡淡地回了句,“扔了吧。”
沈以宁,“……”
扔了还让她洗?知不知道她仔仔细细搓了多少遍?还在香氛里泡了!
听着沈以宁的车子远去,罗佑婷说,“表哥,我们也走吧。”
陆荆年看了她一眼,罗佑婷腆着脸笑,显然她已经忘了昨晚自己是怎么勾引陆荆年而陆荆年是怎么不留情面的。罗佑婷向来脸皮厚,尤其是有关陆荆年。
“以后在公司,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你和我的流言。”唐诗那么奉劝他以后,他便问了别人,知道公关部的人在餐厅嘲讽过沈以宁。
罗佑婷脸色变了变,“表哥,我……”
“这次只是警告,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但凡我以后再听到一次,你就走人。”
罗佑婷垂下眼睑,“知道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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