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可回到理刑厅,熊仁却破口骂道:“好个周楠,果然是个荒唐无耻的好色之徒,这才两日就纳了小妾,真是品性败坏。本官也懒得再说你这个小人,好自为之吧!”
吃他一通呵斥,周楠处于懵懂状态,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熊推官和宋知府不和吗,还是气恼我在上司上司那里得了宠?
想不通,想不通啊!
下来之后,又有一个书办过来说,周楠的公房调整了,让他搬到另外一处。
新公房又破又小,位于府衙的西南最僻静的小院里,乃是一间烂瓦房,只十平方左右,里面也黑。走进去,眼睛半天才适应过来,鼻端有浓重的霉味袭来。
被搬到这地方,算是彻底的流放了。别说做知事掌握机要,就算是想看看卷宗,也没有人理睬。
坐了一个上午,人毛也看不到一根,正气闷。就见到一身衙役打扮的王二过来,施礼:“伯父老爷,大中午的你怎么还不去用饭?”
“天气热,没胃口。你怎么来了,不对,你好象不是从衙门口过来的。”周楠有气无力地问。
王二:“伯父大人忘记了,这府衙和县衙是连在一起的,院墙上开了一扇门。我也懒得绕远路,就直接开了门过来。伯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要不,你我叔侄去外面随意吃点酒食。”
周楠一听,这王二显然又来蹭饭了。他确实也有点饿了,就跟王二一道出了衙,找了家小酒馆。
酒过三巡,周楠问他今天第一天当值是什么情形?
“伯父大人放心,小侄谨记你的教导,认真做事老实做人,和同僚处得也好。”原来,这个王二在外浪荡了多年,别的没学会,只察颜观色和口中抹蜜的段位极高。只半天,就和县衙里的人混得称兄道弟。
这个上午,他跟手下地弟兄出去巡街收税,收获不错,共计糖葫芦十串、甜水两碗、麻鞋三双,并痛殴了三个流民,感觉今日才算是过出了个人样子。
他见周楠心情不佳,就小声问:“伯父大人,可是衙门里公务不顺坏了心情?”
周楠喝道:“我跟你也说不到这些,多嘴。”
“伯父大人你也不要训斥小侄,侄儿是不中用的人,可就是耳朵尖,懂得怎么套别人的话。这城中的好多事情我都晓得,或许能够为伯父分忧。”
周楠就说:“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大概将这事同王二说了一遍。
王二:“是有些不对头,伯父你等着,保管替你访的明白。”又道:“吃好了,小二,你过来,这是饭钱。”他难得大方一回,叫人意外。
下午的时候,王二又从那扇门溜进府衙,叫道:“伯父大人,事情不好了。我现在才知道府上如夫人六姑娘是丁知县的外甥女,难怪知县许了我一个副班头的职司,却原来是伯父大人你的面子。”
“那丁县尊和宋知府虽然是同年,又出自同一个座师的门下,却是水火不相容的大仇家。你做了丁知县的外甥女婿,怕以后在府衙的日子难过了。这事是这样……”
听王二说完府、县两位掌印官的恩怨情仇,周楠大惊:“这什么草蛋事,怎么就落到我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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