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带血的抓痕在手背上迅速成形。
把一旁的女佣吓了一跳。
“先生,这猫认主,要不还是把它……放开吧。”
赫连尘蔚却未放开它,戴着黑皮手套的那只手抓着猫颈,看了看自己被抓伤的手背。
“这么金贵?碰都碰不得?”赫连尘蔚看着冲他嘶牙咧嘴,小爪子在半空中乱抓一通的帝小作。
“喵呜~”帝小作一对如蓝宝石般的猫眼狠狠瞪着他。
“先生,我去给您拿药。”
“不用。”赫连尘蔚淡淡回了句。
“可有名字?”
“喵呜~”
“有的。”女佣代为回答。
“叫什么?”赫连尘蔚看向那女佣。
“……帝小作。”
“姓帝?”赫连尘蔚有些惊奇。
“是的。”
“难怪脾气这么臭。”赫连尘蔚伸手弹了一下帝小作的猫头。
气得帝小作又是一通抓。
“你混得可以啊,竟然直接随了帝少姓。”这个姓,可比这猫的品种来得还要金贵。
“小作?作死的作?”赫连尘蔚喃喃自语,随即笑道:“八成是小嫂子给的名。”
一辆黑色悍马在别墅外停下,帝少爵牵着脸色不好的白千池走了进来。
“喵呜,喵呜。”帝小作一见白千池回来,挣扎着想冲向白千池。
见白千池回来了,赫连尘蔚也不再抓着它,直接松了手。
然后自己也跟着站起来。
帝小作几步冲到白千池面前,白千池弯下腰将它抱起。
帝小作窝在白千池怀里,在她胸前十分享受地蹭了蹭,一改刚才“不准碰我的”高冷,变得无比柔顺乖巧。
赫连尘蔚看着黑脸的帝少爵,想起飞羽那句“脾气比帝少还臭”,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这家伙,确实有比帝少脾气更臭的资本。
殊不知这坑就是帝少爵自己挖的。
看着自己送的猫占着他老婆的便宜,帝少爵也是敢怒不敢言。
“累不累?要不上楼去休息?”帝少爵大掌覆在白千池后脑勺,柔声问道。
今天,白千池在她母亲的墓碑旁,立上了她父亲孙浩的碑。
一个只有名字的新碑……
在知道她父亲已经不在世的消息后,白千池就一直闷闷不乐。
他知道她有心结未打开。
白千池摇了摇头,不想一个人上去。
她想和他待一起,不然她一个人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帝少爵没说什么,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白千池坐在沙发上,替怀里的帝小作顺着毛。
“怎么了?”赫连尘蔚看着无精打采的白千池。
“没事。”白千池微微摇了摇头:“尘砚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他有事。”
白千池没说什么。
“坐。”帝少爵招呼赫连尘蔚坐下聊。
却注意到赫连尘蔚手背上那不寻常的伤口:“手怎么了?”
白千池听到也下意识看了过去。
“没事。”赫连尘蔚没在意。
“是不是你?”白千池将帝小作抱起。
“喵呜~”帝小作有些委屈,两只前爪抱着白千池的一只手,不停地蹭着她的手背,各种卖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