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又嚷嚷道。
“正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不会相信由别人决定我们是否有罪,所以才要找黄金鞭。”沐风棠说,他看着羽悦,羽悦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道“哦,说来听听,这黄金鞭到底是什么?”
“它无形无状,却是最为公道,它厌恶虚伪,赞扬诚实,它知丑恶,也知良善。它就是黄金鞭。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在夜里它是白天的梦境,在白天,它是时光的笔墨。”
“一派胡言,真是可笑至极,总督令我三月之内赶赴黄金城,我没时间听这个人在这里说些大话。”云泽不耐烦的说到,鄙夷的眼神,上扬的嘴角,一副贵族公子的优宠浮夸的,毫无保留的姿势与这个豪华的大厅每一处都可以完美的匹配在一起,这样的诱惑让一代代的人前仆后继,只为坐在那里,成为这里永远的主人。“凌泽,你还别说,最需要黄金鞭的就是你,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黄金城,你以为你能逃脱这次的陷阱,你需要时间找到救命的稻草,所以无论如何你都需要感谢我,是我要求给你这个机会。”沐风棠说,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副贵族公子的嘴脸,略显激动的一口气说完他想说的话,他又意犹未尽的补充道:“你们云家,是,是很厉害”“这位船长,我不得不服你的睿智,但你拿什么条件跟我交换?要知道,云泽这条疯狗,一旦放出去,就会乱咬人的。”羽悦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清楚沐风棠的想法,也清楚有些人放出去容易反咬自己一口。正如沐风棠所慨叹的,云家确实厉害。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翻了船,“条件?你自然比我清楚。”沐风棠环顾了一圈说道。“你们先带这些人出去,这位船长先留下,你们也下去吧。”羽悦下令让士兵们押解着云泽,杰夫,和那几名卸货人退出了别墅内。“对,带他们去洗漱换了衣服,把云泽的衣服给那几位卸货人几套。就照船长所言,五日之内,让他们各自寻找黄金鞭。”羽悦想了想,又吩咐道。“那云泽呢?”她手下的骑卫问道,“一样可以放了,五日之后再去抓他,反正他也跑不了。”羽悦透过数丈的落地玻璃窗看了眼正被押上小艇的云泽说道。“照我的吩咐去做。”羽悦又强调了一遍。骑卫点头示意后,出门去传达羽悦的命令去了。大厅里只留下了羽悦跟沐风棠两人。
“你怎么看出来,总督并不能把云泽法办呢?”羽悦说,她峨眉紧蹙,刚才的气势也减了几分,连说话也少了先前的沉音顿节。
“你能把这群犯了事的人,在这里提审,就说明一切了。”沐风棠躺在柔软的地上,鼾声竟不自觉的有了起伏,但他很快就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根关乎正义的呼声,哪怕是最普通的人,面对着法令,只要是生活在南境,生活在林地王国的每个人,每个种族都是一样的平等,然而在财富,在私有制,在明晃晃的金币面前,便要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要以云家的财富,云泽无论杀多少人,他用钱就能摆平,何况他还是这里的行政官。至于鲛人?鲛人的命在你们看来,还不是可有可无,这次借鲛珠事件不过是南境总督想趁机勒索云家一笔。在巨额的财富面前,什么狗屁良知,早就可有可无了。或许大人你在争夺权力的道路上,还是有些难得的良知。我们这些人的命,不过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这不,你给了他们自由,当然这也包括我在内。”
“自由,对,是我给了你们自由。南境总督可不在乎鲛人,但他却忌惮云家,没错,这次他想借鲛事件这把刀,从云泽身上好好剐点金子下来。在南境,云家在南境的势力早已经不是南境总督能掀翻的。他能利用的,不过公愤下的余威和他手下最精锐的羽骑卫,但他的亲信跟他一样胆小怕事,这也正好,我才有机会统帅骑卫来凌泽港。但我跟他不一样,我要的是做这里的行政官,若能把云家势力从这里拔掉,那所有的财富不都是我的了,谁还需要在乎云家那点贿赂?谁还会委身于一个上了年纪不中用的老头。但是这唯一的难处就是,即便公审云泽,也有太多人不同意,整个南境都在畏惧云家,在这里,他们就是猛兽,是所有都必须俯首的恶霸。连我住在这里都得受到叨扰,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一把,帮我把云家从凌泽港铲除掉,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至于为什么是你,那是因为你很聪明,聪明到竟然能想到黄金鞭这个主意。”羽悦的话,让沐风棠难免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事情有这般复杂。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初衷,“我只想让良知得到应有的伸张,至于铲除云家,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做到的,我在水牢里见到的悲惨告诉我,在去公审前,根本没有人能活到那个时候,一个下午杀了十一个人,你知道那种令人发指的刑具面前,任何的痛苦哀嚎都会被视作恶人兴奋的来源,这仅仅就是为了一块丢失的鲛珠,或许铲除云家在凌泽港的势力不是不可以做到,但是要让普通人可以相对公平的活在这片土地上,这就太难了,云家被铲除之后呢?又会是另一个云家,也许比云家还要贪婪。这些你知道,我知道,所有的的人也都知道,但他们早就麻木了,他们早已被各种**贪念给麻木了。”羽悦打断了沐风棠多少有些义愤填膺的不适时机的感慨,她要的只是沐风棠给她一个能让自己迅速得到权势的方法,“你只要告诉我如何做,别说那么多废话。”她极不耐烦的呵斥让沐风棠只能暗自感伤了,“你只要答应我,我走出这个门,你就将云泽的副官交给我,我便告诉你一法子。”“这个没问题,你想要多少人,都由着你,只要你肯说就是了。”。“办法只有一个,以暴制暴。”沐风棠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刚才的酒让他有些上头,他边走边大声说着。回音在大厅里久久没有散去,在羽悦的脑海里也不曾散去。“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羽悦回想了好久,却也没想到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但她很快就理解了这句话,并欲为之付诸行动。沐风棠离开海边的别墅后,有人告诉他,云泽的副官早已跟随云泽去了绿柳庄园,沐风棠便租了匹马直奔庄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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