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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西市?
郭小七凭脑袋里的一副古长安地图和城门口士兵的描述,来到了这里。
废墟,荆棘满地,偶尔有狐狸兔子跑过。
但有些路已经清理出来了,一些商家的屋子在重建。商人真是一种坚韧的动物。不过做事的工人一小半男性,许多女人在搬砖卸木。
黄巢第二次攻入长安时杀了所有成年男性。
两个人默默地趋马在废墟中行进,到了一些重建的房子那里。他向旁边一个看似老板的人打听王酒胡。对方是个胖子,这年头也不容易,还能看到胖子。他打量了一下对方,看他带着麻布遮脸,警惕的没有说话。
郭小七只好把麻布拉下来,露出口鼻,对胖子一拱手:“请了,我们是外地的信使,路途灰尘大。”
胖子指了指前面路尽头,街角有个较高的门市,嘀咕道:“王酒胡还是交游广阿,这世道还没恢复。”
此时,郭小七就站在门市下。这个门市建立了应该有段时间,已经营业,卖的各类杂货、药材、粮食。几个士兵在门口站岗。郭小七把马牵在手上,对士兵一拱手,问:“王酒胡大人在吗?”
这个大人是长者的意思。
领头的士兵是胡人,并不凶恶,对他说:“在里面柜台,马可以拴这边,放心,不会有人拿的。”
郭小七把马拴士兵说的拴马桩,带着阕儿走进去。
伙计上来问:“您需要什么?“
“我找王酒胡王大人。”
“哦,您是?”
“河东节度使派遣。”
“您稍等。”伙计匆匆跑到柜台对掌柜说了一句,掌柜到后面房间,然后出来招呼郭小七从柜台侧,进了后面房间。
一个脸色红黑、略瘦的高个子中年人侧过脸来,眼光闪烁了一向,已经把郭小七和阕儿全身扫了一遍。郭小七心想好利的眼神。
王酒胡也心里愣了一下,他从郭小七身上看到一种不属于此处的雍容和穿透力。
他站起身拱拱手,郭小七还了一礼,坐在对首。王酒胡的面前放着账本和算盘,他刚才正在盘账。掌柜的过来把账本收走,算盘被郭小七按下,拿起来端详。
算盘很重,原来是铜做的,带着铜锈和被经常使用磨的光滑水亮的中间一些珠子。
“很好的物件阿,既可以算帐,也可以当钱用,随身携带还能防身。”郭小七赞叹道。
王酒胡微笑了一下说:“世道不太平。”
郭小七放下算盘,说:“长安乱了两年,黄巢杀了两次,前后杀干净了询贵家族和青壮男子。王大人命真大啊。”
王酒胡瞳孔一缩:“贵史是何意思?”
郭小七摇摇头,说:“只是好奇而已。”
王酒胡见他语义不善,皱着眉头说:“黄巢贼寇攻入长安时,在下已经不在长安,去了陇右躲避。这事李帅知道,上一次进入长安时,还是跟随李帅的部队进来,然后置办粮食药物,重起生意。你是谁?”
他的眼里凶光大盛,与刚才的沉稳截然大变。
“哦,原来如此。我只是探讨一下乱世里商人生存的技巧,纯粹好奇。在下郭小七,祖上汾阳王,并不是李帅的信使。战乱起,我在山里躲了两年,前些日子劫道杀了两个人,翻检随身物品,看到有李帅给王大人的信件,就决定给大人送过来。”
郭小七把娟布递过来。
王酒胡听闻他杀了信使,还居然赶来此处,沉下气来,不动声色的看完信,搁在手边。
他问郭小七:“阁下如此作派,何为?”
“乱世尔。我在山里逃难,贼寇杀人吃人,然后官兵也出来抓人卖给贼寇做粮食。我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当时我需要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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