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治病的预言者

郭小七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说：“在下是郭门旁枝，没有继承家业，后来从医问道，遍访天下，走的地方多了，到幽州又有些时日了，因此了得。”

    丘道长哦了一声，问：“不知郭公子的纸扇哪里来啊？”

    郭小七收扇看了看，再抖开说：“闲来无聊，见白扇难看，随手画了几笔。”

    丘道长大为羡慕，拱手道：“不知道可否有幸请公子一画？”

    “可。”

    丘道长大喜，这是新鲜事物，转身吩咐小道士去找扇子，分赴其他小道士拿笔墨来，开始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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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夫人准备在大殿独自祈祷，观主王道长抽空出来想要看看长安来得汾阳郭氏子弟，这是不多见的。他知道安禄山造反前，关中门阀子弟还有来天长观参加唐皇千诞日活动，后来就很少了。

    不料看偏房大厅里人影戳戳，不少道士兴奋的进出，他愣了愣，踱着脚步走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好在门口小道士长眼，年纪小，对纸扇之类的笔墨不感兴趣，看到观主喊了一嗓子。

    道士们立即肃静，站立迎接。郭小七放下笔墨，倒也觉得王观主颇有威严。

    王道长正要说话，也看见了正在画的水墨纸扇，也看到了有些道士们手上的纸扇，不由得惊讶。他先持拂尘对郭小七持礼道：“可是汾阳郭公子？”

    郭小七还礼道：“正是，可是王观主？”

    “不敢。您这是长安的新风气？”王道长话题一转问。

    “哦，区区画来游戏。”郭小七示意他来观看。王道长看看，以墨竹兰为主，颇有雅趣。

    他赞叹道：“好啊。”

    郭小七说：“这些就奉送各位道长玩耍了。”

    宾主落座闲谈，王道长心情颇佳，问其来历原因。郭小七一拱手说：“在下汾阳旁支，已经无缘家业，以医入道，四处飘游尔，闻天长观乃玄宗时名观，特地来瞻仰。”

    王道长不免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因为汾阳郭家还知道本观的名声，遗憾的是旁支，而且是流落到江湖医生的角色。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郭小七气宇轩昂，画艺潇洒。

    郭小七希望能参观一下道观，尤其是后殿其实已经不是闲杂人等能进来的。丘道长在旁边已经低声说了礼物数量，王观主立即有了其他想法，如此阔绰的出手，怎么会是江湖医生？恐怕有其他身份吧，想起中央对河北藩镇的态度，就和颜悦色，亲自引领郭小七参观。

    走了一圈，进入大殿前，王观主迟疑了一下，因为李全忠的母亲还在，他低声说：“郭公子，李老夫人在祈福，我们不妨从侧门进，请勿作声。”

    郭小七点点头，从侧门进来，慢慢观赏两边壁画、雕刻和天帝像。

    他在天帝像前持礼鞠躬了一会儿，然后侧脸凝视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正闭目祈祷，似乎感受到什么人在窥视，睁眼回望，一个年轻人正看着她。人英俊挺拔，倒也不讨厌，但这也看人似乎不礼貌。

    她咳嗽一声，王观主也有尴尬，此时郭小七却对老妇人施礼说：“李佬夫人，在下汾阳郭氏旁支，乃医者，适才无礼，只是看老妇人似乎有大灾面相，一时失神了。”

    众人大惊，有人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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