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造王者

去见惠姑。”赵高一伸手，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我连忙兴冲冲地站起身，跟着赵高去看我的惠姑。

    惠姑被赵高安置在了一处隐蔽的书房里，一个奴婢在身边伺候着。当我看到惠姑那不成人样的惨况时，泪水便夺眶而出。惠姑那消瘦严重的脸颊可不仅是只遭受了饥饿，她看样子像是遍体鳞伤，手指也不知是被什么刑具夹得严重变了形，整个人看起来血淋漓的。

    “惠姑！惠姑！你怎么会这样的？是谁？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惠姑一见是我，立即欢喜了起来，她努力地笑着，但那笑容在我看来格外的痛苦。

    “十八皇子，您怎么来了？”惠姑慈爱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发丝，只是这一次她那如枯枝一般好似被折断了的手再也无法像往日那样将我的碎发抚平了。

    “都怪我，惠姑，都怪我总嚷嚷着要见母亲，若不是见的那一面你就不会遭遇如此这般的灾祸，惠姑，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保护你？”我心疼地握住惠姑的手，但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这不怪您殿下，您还只是个孩子，您保护不了任何人，奴婢未尽到照顾您的职责，奴婢对不起胡姬啊。”惠姑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惠姑，你怎么了？”我心疼地问。

    “奴婢没事，殿下您早点儿回吧，这可不是您该来的地儿，”惠姑用微不足道的力气推了推我，“感谢赵大人让奴婢见到了十八皇子最后一面，今后的日子希望赵大人能多多关照我家殿下，替我好生照看他。”两行泪水顺着惠姑的眼角滑落。

    赵高将我抱起，强行带离了书房。

    “放开我，你放开我，惠姑她说的是什么？什么是最后一面？她要死了吗？你放开我！我还有话要对她讲呢！”我不停地挥舞着四肢，可赵高却将我抱得死死的。

    我被他抱着走了好久，一路上我听到赵高的喘息声不断加重，最后他带我登上了一处我从未踏入过的宫殿，高阁之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赵高抱着我站在视野最宽阔的地方，我朝前方望去，眼前的景色壮观极了。

    “殿下，你看，在这里能看到整个咸阳宫，前面就是兴乐宫，是你父王治理朝政的地方。”

    “哦，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一脸不解。

    “小的想告诉您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兴乐宫乃群宫之首，但仍然可以有俯瞰它的地方。殿下刚刚不是问惠姑该如何保护她吗？那么小的问殿下，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什么人才是无所畏惧又让众人敬仰的呢？”

    “这样的人就唯有我的父王了。”

    “正是，所以殿下，只有成为了君主才能保护所有您想保护的人，否则，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尽欺凌而后一个个地离你而去！今天是惠姑在人世的最后一天，殿下去看望的时候惠姑已经服下了毒丸，此药发作慢，痛苦小，因此望的时候惠姑已经服下了毒丸，此药发作慢，痛苦小，因此”

    没等赵高说完，我便疯了一般开始捶打他：“放我下去，谁让你们给惠姑吃毒药的！我要杀了你们！”

    “殿下！”赵高一声大喊震得我耳朵嗡鸣，我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一脸严肃，面部的肌肉由于过度激动而不停地抖动着：“殿下若是为惠姑着想就不要阻拦了，一是此药服下便无解，唯有死路一条，二是惠姑执意如此，我们只是帮她完成心愿。殿下知道惠姑为什么要死吗？因为疼，她太疼了，殿下没有看到，她身上那看不见的地方都千疮百孔的，死对她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我内心深处的愤怒被赵高点燃了，那些潜藏在深处的晦暗的记忆让我不断燃烧，我想起了我那任人宰割的母后，和无辜受罚的惠姑，我记起了所有的不公，我看着赵高道：“我要成为父王。”

    这一句话仿佛直戳进赵高的心坎儿，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目光炯炯充满了期待，然后跪拜道：“小的定会尽心辅佐殿下，殿下绝不平庸，您的才智只是无人发现，小的愿助您一步一步登上王位，并随时听候殿下调遣。”

    那一日我被赵高带动得慷慨激昂，五岁的我想着夺得王位的情景便不由得浑身颤抖。这样的激情澎湃会让人忽略很多重要的事情，例如那一日我不明白的事情其实有很多，而最让我困惑的就是众多皇子中为何赵高偏偏选择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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