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几乎每一轮射击,都能让对面绽放出朵朵鲜艳血花,发出阵阵惨呼哀嚎。
装备上的差距,完全抵消了双方兵士能力上的差距,骁骑们齐心合力的齐射战术,也是完全压制住单打独斗,个人发挥的猰颜神射手们,他们的百步穿杨之术射出的散乱箭矢,在骁骑们一轮又一轮密不通风的箭雨前,实在是杯水车薪。
“进攻!进攻!用手中之刀,砍下那些两脚羊的头颅,只要我们一靠近,他们就会逃跑的。”
感觉大事不妙的巴彦赤刻,又开始鼓动手下士气未丧,还有一些敢战之心的猰颜蛮子冲锋。
骁骑领军者伍孝德,看着无计可施,只能鲁莽冲锋的猰颜人,露出轻蔑和残酷之笑,大声喊道:“结阵!结阵!让胡虏头破血流,尸横遍野。”
自己亲自持剑要上前线的伍孝德,最后对身边的军号手命令道:“立刻吹响总攻军号,让校尉带人收网吧!”
激昂的军号声中,骁骑们立刻变阵,将单薄的三列阵形,立刻变成五列这阵,在阵形变换中,骁骑们纷纷丢下弓箭,拾取地上的长枪和盾牌,训练有素的骁骑们,几乎就在须臾之间,就布成一座森严紧密的长枪阵。
骁骑们的长枪其实就是自己的骑枪,虽然不是银枪效节军手中的那种,丧心病狂长六米的超长枪,只是长四米多的普通骑枪,但对付现在只装备着弯刀轻盾的猰颜蛮子,却是绰绰有余。
虽然猰颜蛮子悍勇无畏,但在骁骑们严密如林,严整如山的枪阵前,他们是很难取得任何突破的,只能在一次次徒劳无功后,被骁骑手中那如条条毒蛇般不停刺出收回的尖利长枪,给轻易刺穿脖颈,刺中胸膛,戳烂面门,惨叫悲呼中倒在泥地中,在扭曲挣扎中,流逝掉所有的鲜血和生命力,然后与先前的同袍一样化为这片汉人水稻田的肥料。
成功挡住猰颜蛮子的进攻后,在伍孝德的示意下,各屯长开始吹响军哨,整座原本静止不动的长枪阵,开始前进,就像一座移动的钢铁森林,向已经快崩溃的猰颜蛮子碾压而去。
前进,前进,再前进,刺杀,刺杀,再刺杀。所有挡在长枪之阵前的敌人,全部都只能成为一个个马蜂窝,全身上下几乎全是枪眼,血液如注而流,一个个血泊开始在泥地中形成。
在骁骑长枪阵势如破竹之势,个体凶悍的猰颜蛮子,这时突然萎蔫了,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做出力挽狂澜的英雄之举,纷纷毫无荣誉的抛弃他们的主将转身而逃,失魂落魄的样子,与丧家之犬几无差异。
但伍孝德设计出这么个精细的战斗计划,又怎么会让敌人有漏网之鱼逃出。猰颜蛮子在全军主力进入泥地前,巴彦赤刻也是很谨慎的派出斥候侦查四周,看看是否有安西伏兵,侦探到方圆四十里都没有安西军的伏兵踪迹,才放心率军进入泥地。
可惜,巴彦赤刻所面对之敌,是全程参加鹰娑川之战的伍孝德,学习能力特别强的伍孝德,在鹰娑川学到并开始实践的招数,便是藏兵坑伏兵战术。
猰颜斥候,之所以找不到安西伏兵,就是因为这些伏兵都深藏地下,而且这一次因为有充分的时间,预先到达战场的安西军有充足的时间来挖藏兵坑,最后挖出的藏兵坑,不仅能够容纳人,还能容纳战马。
当伍孝德命令军号手,吹响总攻号角时,通风良好的藏兵坑中也是立即听到,在高进达的带领下,伏兵们破坏表面的精心伪装,破土而出,立即就向猰颜蛮子的后路扑去,领头的正是高进达亲自率领的一百多马战好手,后面跟随着整整五百名肩扛大斧的艮吾力士。
巴彦赤刻留下两百余牙因骑兵看守战马,而后看到情形不对,被冷落的主将满察也是不计前嫌,带着自己手中两百牙因骑兵,加入保卫大军后路的行列中。
但可惜兵虽多,但多是畏惧近战的弓骑,又无猛将身先士卒,所以在勇猛如虎的安西双枪将高进达,只率一百骑兵的迅猛冲锋下,竟就被击得粉碎,牙因骑兵人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四散而逃,主将满察也是被高进达打落头盔,差一点身首异处,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才侥幸逃脱。
猰颜后卫部队的溃灭,让安西军顺利将猰颜军主力给包围,等那些连滚带爬,好不容易逃出的泥地的猰颜蛮子,双手再扒上坚硬的土地时,迎接他们的是整整五百名艮吾力士已经高高举起的双手大斧。
不理会那些猰颜蛮子涕泗横流的求饶,艮吾力士立即开始他们的行刑,只不过片刻功夫,所有在泥地中挣扎的猰颜蛮子包括愚蠢自大的巴彦赤刻,都被艮吾力士斩为一摊血肉杂碎,连同他们先前死去的同袍,一同成为这块汉人水稻田的肥料,用他们死后唯一有用的尸体,来偿还生前作为侵略者和掠夺者,对汉人百姓所犯下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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