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阵以待,而他们将要攻击的目标,却依然毫无察觉,大多数士兵都还在军帐中昏昏沉沉的睡着,做着在打败安西军后,在安西烧杀抢掠的美梦,丝毫不知他们的头顶死神的镰刀已经高高举起。
虽然猰颜雄狮弗拉基米尔握着安西军和皇甫昂的软肋,已然自认为胜券在握,但他对自己的后路和粮道的保护还是尽心安排的,并无任何懈怠,弗拉基米尔将从曳落草原远道而来的两万生力军中的一半,都留在了河东大营中。
这一万精锐骑兵,包括七千格尔虎奴兵和三千牙因轻骑兵,俱是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生力军,但这一万猰兵,勇则勇矣,但因为在广阔的曳落草原上野惯了,在纪律方面,简直就是一群散兵游勇,作风散漫跋扈曳落骑兵们连统领他们的乌母主单于亲侄罗曼都是无法有效指挥。
本来按照乌母主单于参考大汉和罗马的军事典籍,而制定出的属于猰颜自己的军事条例,在这快日上三竿时,无论有无战事,全军这时都应该顶盔贯甲集合起来,无论是在主将的命令下分配作战任务还是只进行例行的操练,都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还像懒汉一样,赖在自己的被窝中不肯起来。
弗拉基米尔安排在河东的最精锐力量,还是守卫渡口浮桥的三个精锐肃律重骑兵千人队,这些常年跟随乌母主单于东征西讨的真正精锐,虽然不像大汉和罗马的军队那样严守纪律,但也肯定不会像来自曳落草原的袍泽那样散漫跋扈,此时这三千余肃律重骑兵正弓上弦剑出鞘,内外戒备如临大敌的守卫着东岸的渡口浮桥。
但仅仅凭三千人是抵挡不了上万如狼似虎安西精锐的偷袭的。
呜呜呜!
激昂的军号声,划破长空,紧随其后震动九霄的喊杀之声也是陡然响起,万余安西大军齐声呐喊,如虎如貔,如熊如罴,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紧接着,无数马蹄鞭地,大地开始更加剧烈的震动,轰隆隆如天雷滚动的声响,振得人耳膜隆隆作响。
无数安西骑兵成群结队从浓雾中涌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平端着马槊,挥舞着铁鞭铜锏,跟随主将,向各自的目标铺天盖地冲杀过去。
首先开始的猰颜人河东大营那里的战斗,几乎就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猰颜人的大营不是安西军在西岸所立的那种坚固的板墙营寨,也不是普遍的文明军队都会修建的,带有壕沟拒马等防御设施的最简便的普通大营,而是一座连最简易的栅栏都没有设置的野营营地。
说这是野营营地,也是侮辱了真正的野营营地,起码真正的野营营地是经过细致规划的,虽然看起来肯定不像正规军队的营地那样错落有致,井井有条,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些曳落草原来的蛮子所建造的那样杂乱无序,就像乱葬岗的坟堆一样,专门埋葬那些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统领这一万曳落骑兵的罗曼,当然是希望手下士兵能够在自己的指导下,修建一座像模像样的营寨,但跋扈的曳落骑兵们,自认为自己是草原上最凶猛的野狼,向来只有他们去进攻别人,那里有人敢进攻他们,所以坚决不修筑栅栏,不挖壕沟,不布置拒马。等敌人来袭时,张狂的曳落骑兵们自信可以从营地的四面八方出击,去狠狠痛击敌人,到时候,那些费心费力修建出来的防御设施只会阻挡他们的出击道路,让他们的出击速度变慢。
不修建那些防御设施,的确是加快从曳落草原来的猰颜蛮子们的出击速度,但也正好加快了突袭而来的安西军的突击速度。
于是,率先进攻猰颜河东大营的六千名西凉铁骑,毫无阻碍的狂飙突进入大营,纵横奔驰,一手提着马槊,一手举着火把,见人就杀,见营帐就点,如入无人之境,来回碾杀着刚从营帐中逃出衣裳不整的猰颜蛮子,肆意纵火,几乎瞬间就将大半个营地给点着。
那些曳落草原来的猰颜蛮子虽然粗鄙跋扈,但也都是悍不畏死之徒,许多盔甲武器全无的猰颜蛮子,看到己方大营被焚烧,同袍被屠杀,眼看败局已定,但并没有怯弱的逃跑,而是拾起一些散落在地的长矛和弯刀,疯狂的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坚固铁甲的西凉铁骑杀去。
猝不及防下,一些眼看胜利在望,大意松懈下来的西凉铁骑,马上被围攻上来的猰颜蛮子们给拉下马来,揭掉头盔,剥去铁甲后,被残忍的乱矛戳死或是乱刃分尸。
但这些只是负隅顽抗,等到后方赶上来的1700名艮吾力士加入战场后,所有敢于反抗的猰颜蛮子,都是在艮吾力士的双手大斧下,被劈飞头颅,劈裂身躯,劈断四肢,瞬间化成一摊摊碎肉。
艮吾力士恐怖的行刑战斗方式,彻底震慑住所有还想顽抗的猰颜蛮子,立刻作鸟兽散,四散而逃,然后被骑在马上的西凉铁骑追上,随意砍杀。
不到半个时辰,猰颜军的河东大营就被安西军攻占,一万猰颜蛮子几乎全部被斩杀殆尽,只有他们的主将罗曼·德尼索被生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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