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正了正色,向杜衡行礼道:“西亭高珣见过杜市掾。“
杜衡双目一闪,很有兴趣的看了看高珣,他本来以为,来见自己的最起码也应该是个成年男子,虽然高珣身高也有了六尺,但是看高珣的幼稚的面貌,显然是个十多岁黄发垂髫。这让他很意外。
更加让他诧异的是,看高珣身穿粗布袍服,也洗的开始发白,显然是一个贫苦之家。可这高珣的礼仪,很是标准。完全像是一个士族出身之人。
杜衡也回完礼,向高珣问道:“小郎君,不知道令师是何人。能教出像你一样如此懂礼仪的人?“
“小民家庭贫寒,请不起老师。所有没有拜过老师学过礼仪。“高珣道。
杜衡惊诧的看着高珣,满脸疑问的道:“那小郎君你,为什么礼节如此周到?“
高珣面不改色,半真半假的道:“我来过这县城几次,见过文人士子行过这样的礼仪。回家多次揣摩学的。“高珣虽然来过海盐县城几次,但是还真没有见过,大汉文士的礼仪是个什么样子。
他的这些礼仪还是根据前世所了解到的古代礼仪自己揣摩的。
“君真乃大才也。“杜衡不由得佩服起高珣来,连语气与用语也由郎用成了君,显然是把高珣当同辈人看待。并且还是用君这样的尊称。
“杜君过奖了。“
“来,请坐。“杜衡指了指客位上的案几,向高珣道。
“谢杜君。“
“听君口音,不是扬州人士?“杜衡作为扬州土生土长的人,对扬州方言当然很清楚,而高珣所说的话,与扬州这边的语言有些不同。
“在下祖籍并州,定襄郡广武县人。因处于边州,鲜卑蛮夷不时入侵,使得在广武县苦不堪言,于是家里长辈在熹平元年,带着我等迁入了扬州。到如今有四年了。“高珣如实的回应道。
“难怪君如此年纪,身高却快要比的上我了。原是北方人士。“杜衡恍然的道。
后杜衡与高珣两人不时的聊些各地风情。
他向高珣说些家乡豫章郡的风俗,人情以及有名望之人的事迹。
而高珣在吴郡呆了四年,又加上是教考古的老师出身,对东汉时期的地方风俗人情,还是知道许多。
当高珣鞭辟入里的说出风俗人情背后的隐情与原因时,让杜衡很是震惊。他也是个爱才之人,见猎欣喜。于是他放低自己的身段,两人谈的很是和洽。
“高君如此有才,却要做商人,岂不可惜了?为什么不潜下心来好好读书,然后再积累名望,博取功名,光耀门楣呢。要不这样。我家里还有些书籍,君拿回家好好研读一翻。如何?。“杜衡越看高珣,越觉得欢喜,越喜欢与高珣交谈。
他与高珣交谈,他以前不懂的地方,经高珣一点拨,顿时毛塞顿开。让他都有点想拜高珣为师的感觉。见高珣要做行商志低贱的行业,于是向高珣建议道。
“哈哈。杜君也是才华过人,又声望名闻海盐。却也只能居于市掾一职,何况我这贫贱之家。哪里有我出头的时候啊。当官是为民做主。经商也一样可以为民做事的。“高珣知道杜衡的意思,要高珣放弃商人行业,专心读书,积累声望,在进入官场。
如果高珣来到的是个盛世朝代,这到是个可取之道。也知道,这个时候,深受儒家影响,一般的人都看不起经商之人。“哎。“杜衡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他自己的怀才不遇叹息,还是为高珣不听他规劝。
又见高珣说经商也能为百姓行善,很有兴趣的问道:”经商怎样为百姓做事?“
高珣起身,来到杜衡案几前,从怀里拿出一小包食盐指着道:“杜君觉得我这盐怎么样?“
杜衡看着白如初雪的盐粒,又用手拨弄开食盐,见全都是一样的色泽,赞叹道:“好盐。比河东盐还要好上四分,想来这盐不便宜,平民百姓恐怕买不起。“
高珣很满意杜衡的反应,这可是他根据高中所学的,粗盐提纯的知识,又加入了豆浆所提炼出来的精盐。高珣伸出双手比划了下道:“十三钱一升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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