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士卒,还是守防了一整天的郡兵,因为疲倦与劳累,绝大部分的人,已经早早的进入了梦乡中。
除了巡夜士卒的脚步声,篝火燃烧发出的声响,以及夜空中响起的呼呼风啸声外,即使是召陵城墙上,黄巾军军营中都是篝火通明,但也掩盖不了整个召陵县四周寂静。
黄巾军军营中,一个头裹黄巾的人影,在敏捷的躲过几队巡夜黄巾军的队伍后,急速的往召陵县城潜伏而来。不到片刻,人影抵达城墙下一处篝火照射不到的黑暗死角。
抬头仰望了一下城墙上,等一队郡兵巡视过去不久后,立即取出一个挂钩,并用布条把铁钩包扎好,握着铁钩后的绳索,在手中飞速的旋转几圈,紧接着往城墙上用力一甩。
“噗”一声低微的声响,人影用力拉扯几下,确定牢固后,双脚轻轻一踏城墙壁,人如猿猴上树般,敏捷而迅速。片刻间,五丈多高的城墙,在他身手中如履平地,人影窜进了女墙后。
在篝火的映射下,申屠礼的面容闪现。同时,也轻轻的嘘缓了口气,立即收起挂钩,消失在了城墙上。
在召陵县城的正中央的地段,正是召陵县县衙署所在地。
此时的衙署大厅中,在许多盏油灯的照射下,人影憧憧。
赵谦头戴高冠,身着深衣袍服,脸色忧愁的端跪坐主位上,双眼看着身边的一盏油灯愣愣出神。在他的下方,汝南郡四都尉中之一的梁纲,以及兵曹掾史李丰两人,全部穿着一身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戎装,跪坐在席垫上轻轻的长吁短叹。
在其他的席垫上,也有一些戴着小冠,袍服的的士人,这些人都是召陵县以及其他各县逃过来的士族主事人。此时的他们,脸上的忧愁与不安,比任何人都强烈。
只有年过四旬的主簿阎象,看着大厅中死一般的沉静,眉头皱起,看了主位上的赵谦一眼,轻轻的咳嗽两声。
赵谦得到阎象的提醒,顿时双目聚焦,慢慢的扫视了在座的人一眼道:“诸君,如今娥贼猛攻不止,召陵县随时都有失陷贼手的可能,不知诸君可有良策助我守城?”
兵曹掾史李丰见赵谦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同时,见赵谦还想保住召陵县,心中不由的哀叹,最后咬紧牙关,像下定决心一样,抬起头来道:“明府,从今日情形来看,那娥贼首领彭贼又增加了兵力,而我等如今的兵马,加上今日折损的一千余人,已不足四千。
不是下吏说丧气话,在娥贼几万人面前,召陵县已经怕是保不住了。我等还是另谋出路的好。“
都尉梁纲见李丰开了头,也紧跟着道:“而且更为严重的是,我等的粮食,已经不足两日分量。一旦粮食告罄,也一样会城破,不如趁着我等还有士卒在手,突围出城吧。“
在座的其他士族主事之人,特别是召陵县的士族,脸色一阵无奈与急色,他们的家族都在城中,家底也是在城里,一旦赵谦等人突围而去,那岂不是他们的家族要遭娥贼的毒手。
可是,他们也知道,为了守住召陵县,他们这些士族可是已经启尽的了大部分的家底。已经是无力在支撑了。开来也只能突围出城,先保住性命再说。于是,士族的主事人,也纷纷的向赵谦谏言。
赵谦见在座之人,都不看好能守住召陵县,长长的叹息一声,看着只有主簿阎象在那沉默不语,他是知道这主簿是以智慧著称。
顿时心中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带着期望看着阎象道:“阎主簿可有良策?”
阎象顿时摇了摇头,同时也带着困惑不解道:“让明府失望了,在娥贼如此实力面前,小吏也是无能为力。不够,让小吏困惑的事,这彭贼从昨日开始,为何突然增加了兵力?同时也加大了攻击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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