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越发的想要写好,可是着急之下写的字也越来越扭曲。
其实,这也是高球对毛笔字的书写不熟悉导致的。虽然说这样做出来的‘笔’和毛笔很是想象,可就书写习惯来说,两者却是天差地别。就算是后世公园、广场之中那些天天在地上写字的老大爷们,他们也不是几个月就能写得如何,非长年累月练字的人,真的是写不出一手好字的。
不过这个对高球来说却不是定理,因为在原来的时候,高球也是没少跟那些老大爷们闲聊,有闲聊,自然也就偶尔有跟着练字的时候,虽然次数不是很多,但至少熟悉了这样粗大的‘笔杆’,加上最近一直在抄抄写写,所以手感还在。
两个女孩子不用多说,虽然说都有读书写字,但毕竟是不受重视的女孩子家,所以写出来的字虽然秀气,但是会写的字却并不多,充其量也就是名字和一些常用的书面用语,其他的字,却是不会了。
在这其中,真正吸引高球的,却是花想容写的两个字,那便是——‘高俅’!
高球其实在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却不太敢确定,趁着那对兄妹没有注意自己,高球连写了几个大字,抽身退到了花想容的身边,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哎,容容,你这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那下面写的是什么?我的名字吗?”
“嗯!”花想容小声地应了一下,然后很是紧张得解释道:“这是苏过哥哥教给我的,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写,不知道对不对……”
“对!怎么会不对呢!”
高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说起来,自从高球进了苏轼的家以后,虽然是说过自己的姓名,但是却并没有跟苏轼明说过自己的姓名该如何书写,那么出现了误会也就不是一件多么令人费解的事情。真正令高球为难的是,自己难道真的是代替了历史上的那个‘高俅’了吗?
因为某些说不清的原因,《宋史》之中并没有单独为高俅立传,所以关于高俅的一切信息其实都是从野史以及民间演义之中得来的,高俅的生平自然也就没人能知道。现在高球所考虑的,便是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靠踢球博得了官位的‘高俅’。
说是,除了这么个名字意外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若是说不是,同样没有任何的证据。
高球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自己不可能成为那个让后人戳脊梁骨的‘高俅’,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够确定了。
“那个……你看我写的怎么样?”
小女孩没有注意到高球正在走神,在发觉了高球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之后,低着头,红着小脸问道。
“啊!啊?什么?”
还在为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并代替了历史上的那个高俅而苦恼,在听见身边小女孩的声音之后,高球本能地一愣,然后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按理来说,这样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可是对于还在思考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冒失的小女孩来说,丝毫没有想到这里,“那个……我是想问,我写的字……怎么样……”
最后几个字小女孩的声音已经有如蚊呐,如果不是高球的听力还算是不错的话,恐怕根本就听不清小女孩在说些什么。不过已经知道了小女孩是什么意思,高球便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小女孩面前的地上。这一看,却是让高球很是惊异。
不是说小女孩的字写得有多么好看,而是小女孩写得内容很让高球难以相信,落于眼前的,赫然是李白的《蜀道难》,是他高球之前在元宵节的活动中弹唱的那首长诗。
其实单是《蜀道难》的话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高球也是在小学的时候就背过了蜀道难,然后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能忘记。可是要知道,蜀道难之中可是有很多字是比较复杂的,比如开头的‘噫吁嚱’,只这一个‘嚱’字,高球都已经忘记如何书写了,一个不过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怎么会写得这么流畅呢?
显然,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必然不简单,不然的话受到的教育也不会如此好。之前从苏轼对待两个小孩子的态度之中得到的答案,再一次从小女孩随手所写的《蜀道难》之中得到了验证。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个小孩子又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