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容容你的担心实在是没有道理,我们都只是小孩子,日后如何使很难说的。就算不是小孩,是成年人,可是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境,同样会将这样人改变。这个世界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呢?”
来自后世的高球自然不会被这种问题难道,随便胡扯了几句拼凑起来,高球自己都觉的自己说的很是有道理,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两个小女孩,他都想拿出自己的招文袋将自己刚才的那几句话给记下来了。
“说的好!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境,人都是会变的!”小男孩虽然一直在奋笔疾书,但是在刚才就已经将注意力分了大部分过来,此时听见高球说这话,立刻开始卖弄起来,“远的不说,就说苏大人,我听说他年少的时候那是一个意气风发,可是经过了乌台诗案之后,锋芒却开始收敛起来,直到这些年以来,为人是越发的旷达了!”
“大人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要写字就写字,不想写也没有人管你,反正你写的字那么难看,也没人会想要看。”
不知道两个小孩的身份,高球当然不会说任何关于朝政的事情,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用得着多解释吗?
“你……我的字难看,那你的字……哈哈!你一个字都没有写,怎么还好意思说我呢?”
本来小男孩快已经要哑口无言了,可是目光转向高球刚才在的地方,却忽然笑了起来。
此时高球所写的那些字,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怎……怎么可能呢?刚才……刚才哥哥明明就在我旁边写的啊!怎么……怎么这会就不见了呢?”
花想容当然是吃惊,刚才虽然也是在用心写字,可是也分出了一部分的经历来关注高球,哪怕没有看清高球写的是什么,写的字又是怎样的,但是却能够确信高球刚才是写了字的。
“是啊!刚才他明明就在那里写字的,可是这会……”
与花想容的肯定态度不同,小女孩则是有些犹豫,对于高球她很信任,可是刚才高球写没写字,她其实并没有注意到,那一篇《蜀道难》实在是集中了她很大一部分的精力了。
面对着已经开始苦思冥想的两个小女孩,高球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附和着说道:“是啊!刚才我明明就写在那里的啊!咦?你们写的字,也开始消失了啊!”
听见了高球的这番话,三个小孩子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刚才所写的字。花想容写的那些还好,虽然开头有几个字已经模糊了,可是基本上还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小男孩的不用说,就算是没有变化,几个人依旧是看不明白他在写什么的;只有小女孩,因为《蜀道难》还算是一首长诗,所以前半部分很多字已经消失了,中间的部分,也正在消失。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人看不明白自己写的字是什么,可是小男孩却知道,此时看见这种情况,也顾不上挖苦高球了,剩下的,只有吃惊。
“怎么回事?我说,你们不会忘了吧?我们虽然是在写字,可是我们用的是这一池的春水,又不是真正的墨汁,水干了自然就会消失,我们所写的字自然而然的也就随之消失了。说起来,不过是最为简单的生活道理罢了!”
在该装的时候,高球自然是当仁不让,面对着三个‘同龄人’卖弄学问,虽然说他们三个也都是小孩子,可是这种满足感却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我们写的字留不下,那我们写这些字的意义在哪里呢?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小女孩也是女性,面对着这种情况,自然而然地就伤感起来。
这种伤心的情绪很快就传染了花想容,虽然还没有说出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呵!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说这写字,就算是我们的一生,绝大多数人不也无法在这个人世间留下任何的痕迹吗?可是即使是这样,那就能说明我们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吗?结果固然重要,但若是忽视了过程中的美好,那不是很可惜吗?”
说不上是大男子主义,可是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地夹着自己伤春悲秋,这可是高球受不了的,所以在简单思考之后,高球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开解起两个小女孩来。
这也就是两个小女孩受到了波及,如果是那个小男孩的话,高球肯定不会管他的死活的,到时候如果不落井下石,其实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谁让他总是没事找高球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