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从品级、职能上来说,刘仲武确实比不过高俅,此时见高俅生气了,他自然也软了下来。
“什么‘不是大人’、‘大人不是’的?刘仲武你应该比我明白,两军阵前有所死伤是在所难免的,莫说今天是我让刘铭射的箭,就算是刘铭自作主张,他这也是弘扬我大宋国威,当赏不当罚!”
高俅正在气头上,也不管刘仲武已经服软了,接着训斥着刘仲武。
“大人说的好!”
高永年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了,突然间喊了这么一句。
“你给我闭嘴!”
就在高永年说完之后,高俅和刘仲武异口同声,斥责起了高永年。
高永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半晌之后才憋出来了一句,“不是,怎么都冲着我来了?”
不管高永年心里如何想,高俅和刘仲武反正是和解了。
“刘大人,刚才我有些失态,还望刘大人不要见怪啊!”
发泄完了心中的火气,高俅就坡下驴,朝着刘仲武一拱手,道起歉来。
“哪里哪里!刚才下官也多有失礼之处,监军大人勿怪,勿怪啊!”
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刘仲武冲着高俅拱了拱手。
“嗯!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们就不要再矫情了。”城墙之上不是寒暄的地方,高俅适时止住了话题,然后开口,问了一句,“对了,刘大人,刚才那个家伙是干什么的啊?”
此时城墙之外的吐蕃人那里,已经跑出来了两匹战马,一个驮着刚才的那具死尸,另外一匹战马上的人牵着已经没有了主人的战马,两骑战马并排往吐蕃人的阵营赶回去。
“哦,他啊,无外乎就是两军阵前吐蕃人派出来叫阵的,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是正常的……等等!刚才监军大人突然出手,想要阻止铭儿,莫不是因为想要闹清楚对方的身份?”
刘仲武本来是在给高俅解释,可是越解释他的声音就越小,到了后面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刘仲武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开始也就是气不过,所以想让刘铭吓对方一下。后来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先问一下对方的身份,不然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啊!”
说起刚才的行为,高俅也很是感慨。
站在城墙之上,高俅身边的这些人,不管是刘仲武还是一边的士卒,心中全都闪过了一个念头——‘对面那孙子死的太冤枉了’!
不过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是两军阵前,有个误伤其实是很正常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一句‘将军难免阵前亡’了。
这边高俅等人准备商量一下后面该怎么进行,毕竟还没如何就出手射杀了人家一个人,往下面是直接开打还是怎么着的,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再看吐蕃这边,似乎是激烈争论了一番,然后就看一个人满脸不情愿地离开了军阵,然后来到了河州城的城门之前。没有之前那个汉人模样的人的嚣张,这个吐蕃人直接来到了河州城外三百米远的地方勒住了战马,然后就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
“外面那家伙说的什么啊?叽里咕噜的,完全听不懂啊!”
高俅不是有意贬低吐蕃那边的人,而是他真的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如果是苏轼在这里的话,十有八九是要责骂高俅不认真学习了,因为吐蕃人的语言以前他高俅讲解过的。只是对于高俅这样一个不喜欢‘外语’的人来说,让他学这个真的不比死容易上多少,因此到现在高俅都没能学会吐蕃人的语言。
“这个……个别的词汇还能够理解,可是连起来之后就完全听不懂了啊!”
面对高俅的询问,以刘仲的武为首的一干人等全都尴尬地摇了摇头。
见刘仲武等人都是一副模样,高俅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也是他糊涂,刘仲武这些人常年驻守河州,简单的吐蕃语绝对是能够听懂一些的,但是身为大宋的守将,对于吐蕃人绝对有着自傲的资本,因此他们并不会特地去学习吐蕃人的语言、文字。不过这样说来,和州城内应该也是有着动吐蕃语的人。
想到这里,高俅连忙问道:“那你们手底下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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