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现在有了高俅这一番话,自然是就坡下驴,也不再跟皇上硬顶了。
“哎!这才对嘛!”赵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行了一边闭目养神的曾布,开口说道:“中书侍郎,现在枢密院的事情还是你负责的,既然如此,那京畿附近的禁军换防一事,你就看着安排一下,也不用说调动多远,但是一定要让他们离开原先的驻地,去别的地方感受一下。等什么时候闲下来了,最好还能从各方禁军之中选出几个能征善战的让他们好好比试一二……”
“皇上!禁军调动也就算了,这个‘比试’是什么意思啊?”
这些都不是高俅和赵佶商量的,此时听见,高俅自然明白这是赵佶另有想法,可是直接商量又肯定不现实,所以一咬牙,替兵部尚书那帮人说了一句。
“这个嘛,自然是要看看各方禁军的能耐了,赢了的朕重重有赏,输了的朕也不会罚他们,让他们看到差距,你追我赶的,这样禁军才能始终保持战斗力嘛!”
赵佶的话中意有所指,可是却又好像很是简单,没有别的意思,这让人很是捉摸不透。
又议了一会事,等到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赵佶这才宣布散朝,而看外面的太阳,现在不是中午十二点,其实也差不多了。
高俅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目送着群臣离开大殿。左右他是殿前司的都指挥使,可以说现在皇宫里面除了皇上、皇后以及那些贵妃等人,就他高俅说了算,可以说皇宫他是想什么时候进出都随他的心意,当然这得等他这位殿前司都指挥使见过了殿前司的人之后,毕竟不认识这个人,只凭着个牌子之类的,多少是不完全可信的。
正想着跟门外的林忠接着聊两句,兵部尚书却朝着高俅走了过来。
“哎呀呀!今天的事情多亏了高大人了,不然的话,我这一把老骨头,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呦!”
兵部尚书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找高俅道谢起来。
“哎~!兵部尚书您这是哪里话?咱们同殿为臣,自然是应该多亲多近、互帮互助,我这也只是举手之劳。”高俅虚伪地跟兵部尚书客套了两句,紧跟着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今天也是心血来潮,您老也是的,没事儿挑这个话茬干嘛?皇上这也就是一阵一阵的,今天过去指不定哪天能想起来了,您干嘛非要往上面撞啊!”
“唉!我这也是……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啊,现在得赶紧回家一趟喽!”
兵部尚书本来想着解释两句,不过随后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摆着手便出了大殿。
高俅看得是满脸的疑惑,完全不明白兵部尚书这是怎么了。
在兵部尚书经过的时候,门外的林忠提鼻子一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压低了声音,凑到了高俅的身边,说道:“大人,那兵部尚书,许是尿了裤子了啊!”
“嗯?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听见林忠的话,高俅多少有些吃惊。
古代开朝会是为了商议国家大事,哪里都好,但是也有不少的麻烦,比如说这人有三急的时候就没办法解决,年轻一些的倒还好说,一天不上厕所问题也不会太大,可是上了年纪的,可是忍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朝会不是每天都开,并且时间还都不会太长,恐怕那些老臣们会更加难熬。
总不能大殿之上商议着事情,然后臣子突然出班要求上厕所,那是不像话的。本来高俅想着这兵部尚书最多也就是尿急,尿裤子这种事情高俅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
“嘿嘿!大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些老大人们其实每天散朝之后要做的事情都是先去茅厕,不过今天兵部尚书……您也看见他跟皇上在那里争论了,依照末将的分析,他十有八九是被皇上给吓尿了!”
对于兵部尚书的情况,林忠可谓是幸灾乐祸,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行了!你那里来的那么多话!好好站班,听见没有!”
高俅也跟林忠一样笑了起来,不过随后就看见曾布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连忙让林忠站好了身形,自己则是迎上了曾布。
“见过中书侍郎!”
高俅冲着曾布一拱手,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哈哈哈哈!行了,你这个殿前司,可是我大宋开国以来最散漫的一个殿前司了,不穿官服不说,还靠着门框站着,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啊!”
对于高俅的受宠,曾布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如果是事出突然,没穿官服就上朝,这其实是有情可原的,可是你这没有任何的缘由就着便服参加朝会,这可是不应该了。更不要说朝会期间还倚靠着大殿的殿门,这不管是放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轻饶了。可是偏偏两者都出现了,可是当今的皇帝竟然还选择视而不见,那高俅的受宠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这也是为什么曾布也会对高俅假以辞色。
“哈哈!大人您玩笑了,之所以不穿官服,实在是因为事出有因,我那殿前司都指挥使的官服还没有做好,因此才会如此穿着草率。至于说倚靠大殿的门框……实在是因为在下的身子太过虚弱了,若是一次朝会完整的站下来,说不得以后大人就只能在今天才有机会看见我了!”
高俅半真半假地跟曾布开着玩笑,至于说曾布信与不信的,高俅倒也并不是十分的在乎。
“哈哈!行了行了,我又没说要找你的麻烦,何必这么紧张呢?”曾布笑着摆了摆手,突然间脸色一板,开口说道,“不过这殿前司变革一事,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