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起身又施了一礼,“望子韬大觋能以族人为重。”
黄子韬做出累了的姿态,眯着眼睛,方吕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看着方吕的背影,黄子韬依然是以前的决定,不参与,不干涉。这时代打击报复是不存在的,无论谁最后成为了酋长,自己也不会有事。
这次的禅让大典,他根本就不打算参加。
…………
一阵悠扬的骨笛声在小河上飘扬,伴着笛声,有几片黄叶落在清澈的河面上,随着水流向南方。
一晃三天过去,怀渊部落里的禅让大典开始,全部落参与,共同选出他们的新首领,唯有黄子韬缺席,一个人坐在小河边吹笛子。
九色在河边吃草,偶尔抬起头鸣叫两声,与笛声应和,狗子则盘在他脚边睡大觉。
一晃都快过去半年了,九色已经长得高大威武,差不多有将近四百斤重,头上的角也有了许多分叉。狗子也差不多变成了成年狼的模样,只不过习性依然和狗差不多,它的名字还真没白叫。
这条河看上去好像茅河,只是黄子韬也不确定,如果是的话,不知那一头现在怎么样,也唯有笛声可以寄托优思了。
“子韬。”
身后传来呼喊,回头看,是鸢飞来了。
她穿着兽皮裙子,娇小的身躯灵动又充满野性。
“大家都让我喊你去。”鸢飞蹲在了黄子韬身边说。
黄子韬摇了摇头,他天生抵触政治,也许现在还很单纯,可总有一天会变味。“我还是不去的好,你也不去,咱们就在这里看看风景吧。”
指着小河,黄子韬问:“你看这条河,像不像我原来家门前的茅河?”
他这一说,鸢飞的眼睛也亮了,“还真像,方向好像也能对的上,要真是的话……”
话说一半,鸢飞的神情沉重了起来,黄子韬知道,她是想白山了,冬天即便是大人也很难捱,白山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同一时间,怀渊酋长的门前。
今天这里席地坐满了人,全部落几乎全到了,等待着那神圣的一刻。
在大家对面,背靠酋长的巢居并排坐着三个人,中间是怀渊酋长,他左手边是宁典,右手边是方吕。
这里很开明,人人都可以发表意见,大家正在争论谁领导部落更合适,人声鼎沸。
可以看得出来,方吕有些紧张,一直在向黄子韬的家方向张望,相比较之下,怀渊和宁典都很淡定。
人们正在争吵,怀渊和儿子宁典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
无论族人怎么争吵,最终下决定的还是酋长怀渊,他举起了手里的木杖,所有人立刻噤声。
在宁典的搀扶下,怀渊站了起来,面带微笑说:“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希望宁典做酋长,不过他已经亲口告诉我,他自己不愿。”
“什么?!”
包括方吕在内,所有人大吃一惊,会场立刻一片嘈杂。
河水边,黄子韬听见突然变大的嘈杂声,松了口气,看来人选已经确定了。
就在这时,鸢飞指着河对岸大喊:“你看,那里有一只受伤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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