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开!”
外面传来一声大喝,炸雷一般,屋子里人人色变——黄子风来了!
门外的九色大声鸣叫,使劲踏着蹄子,狗子在云晓的怀里拼命挣扎,奈何身体虚弱不堪,挣不脱。
曾经相依为命的一人两兽,终于就要团聚了。
门口一暗,黄子风带着一阵风卷了进来,停住四望,脸色凝重的可怕。在他身后,九色把脑袋探进来,对着云晓大声鸣叫。
一眼看见奄奄一息的狗子,黄子风眼睛都红了,一个箭步跨上来,将狗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躺在黄子风的怀抱,狗子就好像投入母亲怀里的婴孩,大声呜咽了起来。九色伸出舌头,不停舔着狗子的脑门,陪着一起伤心。
看见这一幕,人们无不黯然。
“狗子没事,休息几天就好。”风桐怕黄子风太过激动,连忙说。
黄子风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人,最后看了云晓一眼,摸了摸狗子的脑门,轻声问:“告诉我,他们在哪里?现在怎样了。”
风桐能推理出来,何况黄子风,狗子来的如此狼狈,只怕云晓和白山出事了。
然而,无论多有灵性,狗子也不可能会说人话,闻听黄子风的声音,它只是呜咽得更大声。
黄子风眼珠瞪得好像铜铃,他左右一打量,目光落在云晓手里的竹筒上,强压着焦急低语,“这就是狗子带回来的?给我看看。”
云晓脸色有些发灰,她抿了下薄薄的嘴唇,将竹筒递了过去。
黄子风一把接过,抱着狗子坐在地上,仔细端详了起来。
屋里屋外所有人屏气凝气,一切不明,狗子锲而不舍带回来的这个竹筒就是唯一线索。
竹筒很旧,外壳光亮如铁,外面缠着的麻绳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显然经过了许多时光,又时时刻刻被狗子叼在嘴里,方才变成了这样。
看见那熟悉的绳结,黄子风鼻子一酸,当场涕泪横流,上面的结他认识,世上唯有鸢飞打得出来。
经历过这么久,终于有了鸢飞的线索,触碰绳结如同触碰她的手,只可惜,却未必是好事。
当初鸢飞跟来了首山,距离黄子风咫尺之遥,她却选择了离群索居,此番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让狗子回来送信。
黄子风开始解绳结,云晓过来蹲在他身边,从腰间取出短刀递了过去。
“不用,这结我能解开。”黄子风轻轻摆了摆手,继续解绳结,虽然他的手有些颤抖,可经过三穿两绕,那古怪的绳结居然被一层层解开。
见此,云晓脸色愈发的灰暗,低下头将刀子收了回去。
众所瞩目中,黄子风抽丝剥茧,终于将绳结完全解开。
竹筒绑的很巧妙,将塞子紧紧勒住,解开绳结后,黄子风将长长的细麻绳盘好,然后拔开了塞子。
一阵嘈杂声中,竹筒内一些细小的颗粒洒了出来。
人们窃窃私语,这似乎是某种植物的籽实,他们从没见过。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风桐皱眉打量一番,不确定的说:“这……好像是稻子,如此饱满倒是从未见过。”
黄子风点了点头,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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