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说别人经常嘲笑他是娶了初家的孙女才爬得上这个位置所以背地里倒是不少嘲笑。这样一个平常在朝野里夹着尾巴做官的人,并不像是会被人谋害的样子。
越芙绞着手帕扶上椅子,坐了下来,忧心忡忡。“我夫君他太过耿直,最近他得罪了珑翰苑的长勋执尹乐以谦,我怕有人会害他。”
听到这个名字,墓幺幺有些警觉。“乐执尹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怎敢惹你初家?”
“墓贵子你有所不知。”越芙有些苦涩的说,“当初我要嫁给越郎的时候,其实就基本和初家断绝了关系,不然我为何要摒弃了初家这样的姓氏随我夫姓?实不相瞒,上次你们出事那次,是我嫁人数年来第一次重新踏入初家的大门。”说到这里,她似是自嘲又带着冷笑,“至于我夫君?嘁,我奶奶她不去补一刀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保护他?”墓幺幺问道,“不瞒你说,我后日就不在隆天了。”
“这个我知道,弗羽家招亲的事情。”越芙笑笑,目光隐隐约约有些复杂的同情。“墓贵子,我的意思是,你能安排一些疏红苑的静夜卫暗中保护他一段时日就行。”
“可以是可以,只是……”墓幺幺笑道,“静夜卫毕竟不是我霸相府的私人佣兵,我至多能让他们多加留意一下越侍郎而已。”
“这就足够了。”越芙点点头,“只要让乐以谦知道我夫君有静夜卫的人看着,他那胆小鼠辈就不敢动手。半个月,就行。”
“可以。”墓幺幺思忖了一下,点头道。“但是越贵子,前提是关于初之韶的所有事情,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
“可以。”越芙定神道,“其实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我之所以在赊春宴上想请墓贵子来,大部分的目的,也是为了小韶,为了初家。”
“洗耳恭听。”墓幺幺端起了茶杯。
越芙松开手指,目光幽幽地陷入了回忆。
“我们初家大概是沣尺大陆上家族血脉最为稀薄的一个大家族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族中了一个诅咒。当然,我是不信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以前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不信也不会去说。我只会说我眼见为实的东西,不得不说,我们家一直都承蒙着不幸。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得了怪病。小韶出生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也战死了。小韶一出生,就得了父亲当时得的怪病。他一半是婴儿,一半开始衰老,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神智不开是个呆痴。并且,随着他慢慢长大,在他的身边会出现一种可怕的黑暗,这种名为靥咒的黑暗会吞噬一切光源和生命力,所以你看到了,我们初家,从来没有活着的动物和植物。就连人,也不能待在他身边太久,不然也会被吸成干尸。但是肃太爷爷说,如果放任小韶不管,初家所有人都会被吞噬掉,所以他寻得一良方,可以短时间遏制住他的这种靥咒。”
“说好听点,是娶亲,说难听点,就是人祭。”越芙有些顾忌地看了一眼墓幺幺,发现她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稍稍安定了一点,继续说道,“这些年,在他身边的这些女子,无一例外的都被吸成了干尸。只有你,只有你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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