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管忠,你父亲你爷爷世代都是月族的亲卫统领。到了你这一代,月族称王,你本应该成为皇家禁卫峯月军的第一任统领。可是你我都看到了,你成了龙襄军统帅。聪明人都看得出来,龙襄军,说得蛮好听,十大精锐部队,可和峯月军比起来,不过就是发配边疆了。可倒是没几个人知道,你是自个请求发配的。为什么?当年你在宫里参与了什么事情,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墓幺幺这样一番话说出,连狐玉琅都忍不住有些愣怔。
管忠的脸色瞬间大变,尤其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眼神竟然难免有些许的恐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祸不像天灾躲过就躲过了。你以为你离那蟾桂宫远到三千多里,就能把当年的债给躲了?想多了。”墓幺幺语气仍然慢悠悠的。比起管忠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反而更加从容了几分,“好在你还有点聪明,早早跑了,还选了这么一个好位置,还真叫你躲这么些年。可是咱们都知道,那几位没一个是健忘的人。不但不健忘,还都给你细细慢慢的攒着,始终不动你也不找你麻烦,到了如今这关头——便到了收债的时候了。”
“你……”管忠朝后踉跄了两步,直到脚碰到一块被炸开的地板才停住,这么一顿,仿佛唤醒了他突然的理智。“我的妻儿都是无辜的,请放过他们。”
见墓幺幺微微一笑并不多言,砰砰两声,管忠竟然直接将两把斧子扔在了地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最少放过我的小儿子,他才刚刚十岁。”
这……眼前的情景显然超出了狐玉琅所有的预期,他惊愕地盯着墓幺幺,此时就连他也无法看出那稚嫩可爱的脸上到底掩藏着怎样的心机和盘算,他并不知道管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墓幺幺手里以至于会这么从一个气势凌人的将军到眼前这样颓丧绝望不惜下跪的弱者。
墓幺幺走到管忠面前,孩子气的蹲了下去。她捧着脸看着管忠,忽闪着眼睛:“可当年比你小儿子还要小的孩子,不也死得凄凄惨惨,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
“……”管忠的嘴唇都颤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在眼前这个少女眼里的倒影,恍惚而绝望。
“啧,福兮祸所依。当年选择来这个地方也好,抱上弗羽家大腿也好,都是绝佳的选择。可如今你这个选择,却成了新账旧恨一起算。”墓幺幺看着管忠的头慢慢垂下,双拳死死握紧,这才站了起来负手顽皮地走到狐玉琅身边,“不过……”
她话锋猛地一转。
管忠瞬间听到了自己的救命草出现的声音,猛然抬头望向他们。
“今天来的不止我这个刺客,还有你这个救兵。”墓幺幺指了指狐玉琅。“由于我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所以——”
“我倒戈了。”
“哈?”管忠一脸懵色。
狐玉琅虽然好点,可也难免有些惊讶的看着墓幺幺。这也不能怪他惊讶,直至他们从那墙壁上爬上这个帅塔,墓幺幺也一直闭口不谈她的计划。所以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墓幺幺到底卖的什么药。
“所以……”墓幺幺伸出手,将管忠从地上拽起来,“管大统领,有没有兴趣活下来?”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管忠在猜到墓幺幺背后的那位到底是谁之后,给他一万个胆子他此时也不敢这么说,只能乖乖配合点头。
“麻烦你把脑袋借我一下,我好回去给那位交差。”
小姑娘笑的纯良无害,一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