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您什么辈分,我什么辈分,我哪有资格和您平起平坐不是?”墓幺幺双手背在后面,朝前一躬身,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甚至配合着那样单纯清澈的笑靥,活脱脱一个娇俏可爱的乖乖女。
“……”
“我当然可以帮前辈解开封印了。”她说道,“前辈你得先帮我点忙。”
“这不就是交易吗?”
“当然不是。”她摇了摇头,“交易是一次性的。”
他一下涌起极其不好的预感。
“比起交易,我更喜欢称它为……前辈帮忙,后辈开心?”
墓幺幺轻轻望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而那轻飘如云的眼神里,写着一句没有说出但是他能读懂的话:没错,我就要抓着你唯一的死穴,狠狠的压榨你的所有。
那双翠绿的眼睛,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干净纯粹——可是搞清楚,干净纯粹的、毫不矫揉造作的贪婪和无耻,也叫干净,也叫纯粹。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奸诈无耻,更不做作地放任自己的卑鄙龌龊。
所以他才会被激怒。
被直接的激怒。
空气中僵硬的沉默、能将人绞杀成泥的杀机、铺天盖地无处宣泄到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的恐怖压力……汇聚在一起,凝成尖锐的一个螺旋长枪,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的灵魂都穿透撕碎。
但是她好像还觉得这种痛苦不够一般,笑靥被嘴角里绵延不断吐出的血浸透的更加娇嫩欲滴了。
如同沉溺在这绝境滋味中的毒瘾患者,从每一寸的痛苦中汲取到顶级的快感而自虐着,疯狂着。
……
难以用法则流逝来计算的时间范围内,他自诩见过太多人,非人,还有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存在。可他却从来没有任何事物身上,感知到过这种感觉。
仿佛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无尽汪洋之中突生的恐怖漩涡,漩涡里面是无穷无尽的深渊。
从里到外都被毁灭殆尽,也从里到外的都要去毁灭破坏。
如果非要从什么东西里拉出一个人的感觉与此时的她比拟一番。
那就只剩下那个小子了。
但,也只是比拟,并不是相同——何止不是相同,而是完全相反,敌对的特质。
……
混沌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四周的气息平静了下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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