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
应熙景朝后趔了两步,被自己的椅子绊了一下,狼狈地朝前踉跄了两步扑到了桌子上才没有软倒在地上。
而这时她一直紧紧攥着的雷扇啪嗒一下就被这么朝前一下在桌子上扔出了好远。
红骨黑扇失了主人的擎拿,其上的雷光却没有立刻消散,仍然霹雳啪啪地亮闪闪得——将趴在在桌子上的应熙景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徒有其表的光芒。
应熙景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试图拿自己的宝贝扇子,可手伸出了一半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墓幺幺,“墓幺幺……你竟然……你这是……你这是……你这是真的造反了!”不知是因为被身后那些人控制住的屈辱,还是被那条巨蟒竟然无比乖巧地缠绕在墓幺幺的身下,巨硕的蛇头刚好趴在墓幺幺的腿上,近距离直面着应熙景的脸的恐惧,还是难以遏制的至极暴怒——
应熙景一时断断续续地竟除了厉声将自己的音调提到了极致,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有逻辑的话来。
那巨蟒吞吐出的黑气顺着墓幺幺的手腕消失在了她的袖子里,她垂目看向那红骨黑扇,轻轻张开嘴,“公主除了造反两个字就想不出别的花样来治我须有的罪名吗?这难道不应该是殿下你最擅长的事情吗?真是让我失望。”
“该死的,墓幺幺你你你!”身后的那些人按着自己的肩膀用了多大的力气,使得应熙景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不说,还没来得及扬起头,就不得不朝前再次屈辱地趴了下去,距离那黑蟒的头更近了,它吞吐出的黑气几乎若有若无地碰触到了她柔嫩的肌肤。
“还在想外头那些负责保护你的暗卫怎么还不出现吗?”头顶上的墓幺幺凉凉地扔出一句话来,她用一声轻不可闻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的轻笑取代了她并没有说完的话。
……
墓幺幺好像再次朝下弯了弯腰,她的声音以及鼻息吐到了应熙景的耳边,“我听说……息烽将军是被刺杀你和弗羽王隼的那名刺客所伤,不得不闭关了。他那么巧合地就帮了弗羽王隼,那么巧合的闭了关。我吧,从不相信什么巧合,殿下你看,眼下这对你而言,是不是就变成了太不凑巧了?”
并不愚蠢的应熙景此时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渗透出恐惧和战栗,她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更低估了她的心机深深——杀掉自己的暗卫,把弗羽王隼受伤的事情怀疑到了他们的头上,于是趁着兮风闭关要将自己带下去软禁。
可她也深知,此时并不是震惊和暴怒的时候,于最危急绝望时,她终于灵光一闪,拼命挣扎着大喊道:“贝中杰!弗羽乙乙!还有你们!你们这些将军参事们!还傻着干什么!难道你们都瞎了吗?!看不见墓幺幺对余大不敬!看不见她在造反吗?!你们还不赶紧来救驾!!”
在应熙景被强行按住的视线里,只能透过墓幺幺的旁边看见一点点房间内的情形,那些将军们竟然都傻在原地,不知所措,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而这时,她的余光看见墓幺幺的手指轻轻放在了不远处的红骨雷扇上。
应熙景的瞳孔猛然收缩了。
那暴躁的雷光,在一刹似要撕裂苍穹的气息——
却安静地臣服了下去。
墓幺幺拿起了那把扇子,随意的像是随手拿起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物件。
她连头也不回,淡淡地开了口:“今日——这房间里的所有人,不管你们是谁,想要把夜昙郡送给荒人,想把弗羽家连根拔起,也得先问过我墓幺幺,答不答应。”
字轻若羽,雷霆万钧,自她掌心润出一道霹雳,一路攀岩至少女整个身体,直到她的半面脸上都覆了一层诡异的雷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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