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主,我知道你能看到她身上与众不同的光芒,以至于你与她之间的情爱才感人肺腑。”淳晟继续说道,“可我能肯定的是,你眼中所看到的那份光芒绝不同于我眼中的她。墓幺幺她的未来,绝非你眼中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光彩,而是值得我这种人都会为之趋之若鹜的一种毒品。她不是属于你的,也不是属于弗羽王隼的,也绝不可能日后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所能拥有的——在我看来,你这种单纯的情感,虽然感人,却分外的可笑而微不足道。”
“而明日天亮以后,墓幺幺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究竟主宰者,还是主谋者,就或许在你我一念之差。”
“幺幺她从踏入军议厅那扇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果你白少主只是被情爱蒙蔽着双眼,看不见未来更没有她这般觉悟……”淳晟转过身来,经过白韫玉的身边时停了一下,“我绝不会让她成为主谋者,所以……不论是谁成为了阻碍,我都会将他当成铸业鼎、虎威卫一样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
军议厅内。
冷静下来的房泽已经多少分析出了今夜的情形。从墓幺幺进来的那一刻起,整个军议厅应该就已经让墓幺幺自己的人所包围了并且采取了什么手段,于是在军议厅已经乱成这样的情况下,外面的那些士兵却置若罔闻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他敏锐的察觉外面的灯火都是暗淡的——也就是说,怕是在五军之中也早就暗中发生了什么,搞不好现在五只军队都已被墓幺幺牢牢掌控在手中,不不,不是的,不是搞不好,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控制五只军队总共数十万人,她才醒过来多久?而她又是怎样做到的?
这简直好像是天方夜谭。
房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墓幺幺开始杀人的时候,房间内也逃出去一些将军,她并没有追,手下这几个黑衣人也没有去追。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那么这些逃出去的人,恐怕也已经被她早早准备的人手埋伏了,多半凶多吉少了。
自从醒过来之后,墓幺幺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军议厅之内,听说到是去看望了一次弗羽王隼,之后就再也没怎么听说过她的消息。
就连因为十三公主的原因,导致梼杌卫死伤惨重,以墓幺幺的脾气都没有出现在军议厅内——这本身就是非常奇怪了,但是众人却一直没有朝这里深想,只当她是受重伤还未愈。
可没想到,她并不是重伤不愈。
而是一直在养精蓄锐,暗中谋划。
她是算准了今日。
十三公主与圣帝意图利用荒人血洗夜昙郡一事,墓幺幺必然是早就料到了,才能准备的如此充分,才能在十三公主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是自己是那个黄雀时,给了她致命一击。
房泽猛然想起墓幺幺对十三公主说得话来,当时他离得是最近的一个人,多少听的是最全的:“为了得到了兵权,十三公主你费尽心思的卖蠢,一次次地让人族损失惨重,将弗羽王隼重伤昏迷,又强迫兮风闭关。你以为没有了弗羽王隼,没有了兮风,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了。”
“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墓幺幺当时好像笑了,“没有了弗羽王隼,没有了兮风——不单单是没有人阻止你了,是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了。”
至于她所说的阻止她什么。
房泽并没有听清楚。
但时此时,他抬起头来盯着眼前这个翠眸的少女,像是看见了一头打开了枷锁封印的未知猛兽,而它,来自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探究过的无尽深渊。
“房将军,如果我活捉了哈睿,我们能赢吗?你能打败这些荒人吗?”这只来自深渊的披着人皮的未知猛兽,甜美的笑容下,藏着多么锋利的獠牙。
“……”房泽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不受控制的涌出什么东西来,如同一只被套上镣铐蒙上眼睛的驴子,眼前日复一日的绝境于此时,突兀地、毫无征兆地被蛊惑着破开天穹,“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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