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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刚刚入幕。
哈睿便为这些人族的残将剩勇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复仇仪式。
他在海面之下,启动了祖海遗物。
三件遗物,同时启动。
墓幺幺其实始终没有亲眼过哈睿使用祖海遗物,之前与哈睿战斗时,他或许是轻敌也或许是没有来得及拿出,而后来见到这些遗物,却是从哈端手里见到的。
威力其实,并不是很大。
可现在,墓幺幺明白了当年曾有个人告诉她的一句话:
“剑无名,人有名。”
武器的强大与否,在于使用它的人。
是一道灼目的光——是那件镜子。
是一道轻柔的风——是一件丝箔。
是一道能割裂时空的利刃——是哈端手中曾挥舞过的长矛。
光停了,风过了。
一条条鲜活的生活,似被蝴蝶的翅膀掀动的花粉,散落在了无声无息的空气里——像是从未来到过这个世间。
在墓幺幺的身边仿佛形成了一个完全孤立的空间,绝望、惨叫、血肉、尸体,烽火、狼烟、断壁残垣、都淡淡地在她身边成了一个个虚幻的记号。
这些记号被时空剧烈的压缩扭曲,如同一道道无形的锁链将她有些迷离的意识高高吊起绞杀,逼得她眼前一片血红而无法喘息。
……
墓幺幺并不能看见哈睿。
但是她却又好像看见了他那神眷的容颜上有怎样冷漠平淡的疏离神色。
这就是你妄图驯龙的代价。
这就是你蔑视神灵的后果。
墓幺幺。
我曾给过你机会,是你蔑视了它,轻视了它,视为垃圾的丢掉了它。
哈睿诡艳的容颜如同在海水里褪去的贝壳,渐渐显现出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来。
这世间至极的温柔。
这世间至极的冷酷。
她的人生里曾如今天一样穿梭过无数生灵活现的人,他们热闹的来,热闹的簇着她,热闹地让她活着。
可一柄无名白剑。
一身青衣。
就如今日一样,如同吹去石案上的浮尘一样将他们每一个人轻易的抹去了。
扇子。
我给过你机会——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可你……
轰隆,剧烈的爆炸声炸碎了她深陷回忆里的最后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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