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夜晚。
御尺桥最后一道防线就已经破了。
“墓幺幺,我已经做到你要求我所做的事情了。而现在你也该履行承诺,放我带着祖海遗物让牟晋送我回魂归谷了。”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应熙景的余光瞥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于是非常不耐的说道。
可是这个女人走到她的身边,屈膝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却并不是墓幺幺。
“是你?你是墓幺幺那个侍女?你在这里做什么?墓幺幺呢?!”应熙景顿感更加生气了。
轻瑶保持着屈膝的姿态,“贵子派奴婢前来保护殿下,让殿下先好生休息一晚,明夜便送殿下离开。”
“什么明夜?!这都数不清的荒人们都快打到我房间门口了,到明夜这桥上还能有几个活着的?我现在就要走!”应熙景站起来,明显已经准备了很久,收拾的利索而干脆就等着随时离开这里。
轻瑶此时不慌不忙地直起腰身来,朝前轻轻一探身,覆着轻纱的手臂拦住了应熙景。“殿下,眼前最后一道防线已破,您现在要是出去,正好就是落在了荒人的手里。”
“我自己有法宝,足够我离开!”应熙景一巴掌打掉轻瑶的手,绕开她就要朝门口走去。
轻瑶幽幽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别怪奴婢强留殿下了。”
她这样说着,应熙景就感觉到身体瞬间无法动弹了。她看到自己的身体上不知何时缠了一层轻纱,正是轻瑶身上那种薄纱。“贱蹄子,你竟然敢对余动手?!”
“殿下别白费功夫了,奴婢所习密法比较特殊,是空间系的法术,您身上这些保命的法器是感应不到我的法术的自然也不会被激活。”
……
“灵山,你先带着弗羽王隼走,秋叶会送你们走。”
“那主人您?”
“不用管我,你先把他带走,带到弗羽家,找到那个弗羽哲交给他。如果你没有找到弗羽哲,就把他交给宵入梦,你认识他对吧?”
“认识的。”灵山点了点头。
墓幺幺轻轻在弗羽王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就走。”
……
“玉儿。”墓幺幺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喊了一句。
白韫玉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她,“我正担心你,荒人如今如此凶猛不说,最让我心忧的是我怀疑狐玉狼会趁此时对你下手。你还是快点……”
墓幺幺窝在他胸口,打断了他的话。“玉儿我问你个事。”
“你问。”
“你现在算是用心魔寄生在这具肉身里对吧?”
“是啊。”白韫玉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去想这个了,满脑子都是担心此时对她而言太过危急,忍不住继续劝道,“所以你还是赶紧——”
话还未完。
白韫玉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来,看到自己的胸口上正正插了一把尖锐的黑色匕首。
“你……”血沫伴随着未完的话,根本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朝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在桌子上,被墓幺幺一把拦住。
她搂着他的腰身及地坐下,温柔无比地将他缓缓放倒在自己的怀里。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和煦,仿佛刚才猝不及防干脆利索下了杀手的那一刀,根本不是她所为那样。
她的手指轻轻擦过他嘴角不停涌出的鲜血,一路掠过他脸庞停留在他的眼睛上,“乖,睡会吧。”
她甜美的笑容在白韫玉的眼睛里渐渐模糊,连同他满腔没有说出的话,如同眼前一堵沉重的门缓慢地在他眼前阖上。
她狠辣利落地一刀,在他根本无法料及绝不可能防备与她的情况下,使他就这样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墓幺幺……你不要。
不要。
……
房间里并没有点灯珠。
可一进门,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可就算这样的黑暗之中,狐玉琅也能清楚的看见眼前的一幕。他轻轻眯了下眼睛,嘴角的笑容浅浅淡了一些,“墓贵子。”
在他面前,墓幺幺抱着白韫玉的已经冷掉的尸体,抬起头来朝他很是温柔地一笑:“我等你很久了。”
“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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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表白,爱你们!!!
PS:玉儿表示委屈炸了,幺幺竟然给了我一刀嘤嘤嘤。
琅哥哥收拾收拾准备开始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