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抿了唇,仍不出声。
“我毕生为无数人编织了一张又一张的网,看着他们于我股掌之间垂死挣扎。”他轻轻俯下身来,凑到她的耳边。他吐出的热气里浸染了一点若有若无的酒香,还有他本身那甜淡的若草味。“可我忘记,公蜘蛛是会被母蜘蛛吃入腹中的。”
被他刻意压低的一句话如同落羽滑过她的耳廓,有着优雅的怠慢和侵略的色气。怕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在这样的声音之下软了身子,意醉情迷的投怀送抱。
可她却从这其中听出了可怕的杀意。
她如同一个被捕捉在笼中的草兔,惊慌失措地努力挣扎避开他的碰触。
可狐玉琅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她的双手,单腿艮入她的*用力朝上狠狠一顶,并没有太拉近两人的距离,只是单手攥着她两只手腕叠于她头顶,另外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锥针,将那针尖*地按压在她的唇上。
“旁人都知天狐族小王爷有两个看重的女人。一个,让你墓幺幺杀了。一个,被你毁了。我并无冤枉你,对吧?”锥针在那猩猩红唇上压出了一条白痕,轻轻地渗出血丝来。
墓幺幺点了点头。
“乖。”他眸里俱是能溺死人的宠溺。“我虽不至于睚眦必报,可毕竟有骨有血,三分人的血性还是有的。所以,我因此而憎你厌你,是不是理所应当?”
她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虽可以有诸般理由阻我对你刀剑相向,见你面来也应是分外眼红的吧。”他叹了口气,似真的在惋惜什么。“这一切的道理,你墓贵子莲子心玲珑九窍,心知肚明。”
狐玉琅这时凑近了她,他如丝帛一样的银发从肩上滑落,铺触与她裸/露的肌上,像是夏夜的风。“可你对我不避不退,反而更进一步,换了一张面皮,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他忽缓缓落下身体,唇碰触到了她的唇上。
可墓幺幺的唇上还压着一根尖锐锋利的针锥。
然而狐玉琅仍不拿开这根锋利的锐器,隔着这根针锥吻上了她的唇。他起初很轻,像是呢喃一样的声音还会落在她的耳中。“突然想起,这次相见,还未亲你。”
“……不……”这样的狐玉琅让她更加难以接受,她于是选择了拒绝和反抗,紧紧闭上了嘴。
但显然,这样的拒绝并起不了什么作用,更会起上反作用。
咔嚓一声。
她听见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下一秒,就感觉一个冰冷冷的东西深入口中,随着这冷冰东西入口的,还有剧痛。
狐玉琅竟然将这样一根针锥的尖部弄断了,然后用唇将那锋利的刃尖抵如了她的口中。错愕间她不得不张开了嘴,而下一秒更让她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锐利的冷刃之后,是他的舌。
他用这冰冷的凶器撬开了她的唇,用最冰冷的暴力强行压制了她的反抗,也用最无与伦比的温柔封住了她的唇。他的舌扫过她的舌,也不避开她口中含住的那半截冷刃。
凶器都是残忍无感情的。
它在并不该出现的柔情蜜意里出现,便会将这抵死*的温柔割成暴虐的血腥。
它在两人口腔之中割出了一道道的伤口,鲜血从两人的口舌之间渗透出来,交缠在一起,沿着两人贴合无隙的唇齿里渗透流淌出来,分不清是谁的鲜血,滴滴拉拉地一身悱恻。
人要有多深情,才能吻至交颈*,情深难亦。
可人又要多狠辣,才能吻至痛苦不堪,鲜血淋漓。
良久,在墓幺幺已快要喘不上气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结束时理应色气牵扯不断的银丝,变成了粉色的红线。这红线随着狐玉琅直起身来断开,他唇角还在渗血,一滴滴朱红沿着那根红线的轨迹一路蔓延至他微敞开的衣襟里,流过他的锁骨,渗入被衣物掩去的线条里,色气得让人浴血喷张。
狐玉琅这时嘴角轻轻一抿,那尖锐的针锥被他从口中用舌顶出。那冷白的锋刃,抵于那样沾透了血红的舌尖上,在被血染透的唇间,显得更如红丹之间的猩红花芯那样勾人。
他肤色本就白,又一身雪白的栾云锦衣。那血红一片,在一片白之间,如同鹤顶朱红,艳丽得不可方物。
狐玉琅捏住舌上那针锥,随手便碾成了粉,垂目看着她,居高临下地。“为什么。”
他问出三个字来。
墓幺幺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问了怔忪。
“为什么。”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长长的睫将那双浅瞳遮掩得像是日光下的琉璃盏,透亮地摄人心魂。“为什么……你明知这一切后果,还要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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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我小王爷色气到爆~
快告诉我这样的小王爷是不是你们的心动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