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
“我已为她清洗过了,把她送去那里。”
“……是。”】
狐平当时抱着墓幺幺,这个比她单薄上许多的年轻少女像是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昏挂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俱是遮掩不住的青紫痕和一条条的血痕,哪怕已被狐玉琅所谓的清洗过了,那些伤痕也看得人触目惊心。
狐平按照狐玉琅的要求将墓幺幺安置好,取了一些药给她敷上。可在给她上药的时候,狐平心性何其坚定,也止不住的手都在发颤。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深想,墓幺幺这一夜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在这时之前,狐平虽知狐玉琅秉性,但无论如何她也怎样也料不到狐玉琅会狠绝到如此地步。
这简直比狐狂澜的暴虐还要过由而不及。
念已及此,狐平咬了咬牙。“娘娘,您听我一句劝。他的性格……”
“……狐平。”这时,在他们身后忽然传来浅浅一声。
两人皆是一惊。
狐平陡然毕恭毕敬地转过身来,“王爷。”
今日他换了一身浅皎蓝的隆重官袍,显是刚议事回来。他从日暮灼辉之中走来,浮沉于柔光之间的微尘,如同细微的宝石碎片溅了他满身。
他身上还带着日光的暖意,如他惯带着的那柔和笑容一样温暖。
可墓幺幺却如同见了鬼怪一样不停地朝后瑟缩,已退到了冰冷的床柱上蜷起膝来,脸色于一瞬煞白如纸。
“把药盏拿给本王。”狐玉琅缓缓出言道。
“是。”狐平将药盏放入狐玉琅手中。
“你退下吧。”狐玉琅说道,撩起衣摆便坐于塌上,端起药盏垂眸吹着药。
“……”狐平见状,有些迟疑,没有动。
“怎么。”狐玉琅掀起眼来,望她一眼。
“王爷,不然还是我来喂娘娘吧。您……也先……”
“狐平。”啪嗒,狐玉琅手中的勺子碰了一下药盏。“你今日话格外的多。”
“王爷恕罪!”狐平慌跪倒下去,“只是眼下我们还有许多事未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毕竟还是……”
狐玉琅悠悠吹散了药盏上的热气,“这般再不愿走,就断一指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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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抱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