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脉,就已先看到了她身上那一身青紫的痕。他将那些伤痕看在眼中,却并没有因此而变了什么脸色或者说些什么,极为冷淡而理智地对着身后站着的狐玉琅扔出一句话来:“让我看看你们那件用来救她性命的秘宝。”
“景臣。”狐玉琅似乎早就料到宵入梦会这样说,抚掌唤人。
景臣便从殿外端着一个宝匣走了进来。
宝匣打开,里面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烂的普通陶制双耳浅碗。若非要说哪里奇特,便是这掌余大的碗盏里面雕绘了一些奇异的图画。
“这秘宝在时蜕府十二府镇府穴上,不知其名,族内符师鉴定过,至少是九品法器。符师也破过其图纹参了一些功用,据说用此碗盛药给病患喝下,足月内便可以医白骨,解百毒,续经脉,定紫府。”狐玉琅望着那碗说道。
“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用这个碗给她盛药?”宵入梦从宝匣中拿出那碗凑近了鼻尖一嗅,还能闻见其中的味道,的确是他的药方。
“是的。”狐玉琅答。
宵入梦在手中来回转着这碗盏,“你们退下吧,我要一人看下这秘宝。”
“不……”景臣下意识就想抬头,这可是他们天狐族的至宝,怎能就这样留他一人在这里。
“有劳丹祖大人。”狐玉琅对宵入梦行了一礼,干脆利落地带着人走出了殿外。
“王爷,您就这么放心把秘宝交在丹祖的手里吗?”景臣还是有些不解,“他这次已是狮子大开口,您还这样不防备着他?”
“便是给了他,又有何妨。”狐玉琅坐在殿外坞亭下的石椅上,视线淡淡地掠过远处惊起的鸟雀。“只要他留下我的人,天上摘星,水中揽月,本王皆可一试。”
“……”
“……”
狐平和景臣除了面面相觑,只得咽下满腹的话去。
……
都近入夜了,宵入梦终唤了他们进殿内去。
“我应是,能救她一命了。”
听到这句话,虽然不明显,但是也能看出狐玉琅的眸间亮了许多。“那本王便先替族帝陛下谢过丹祖大人。”
“先别着急谢我。”宵入梦从墓幺幺床边走到他们的面前,将手中的碗盏放在狐玉琅椅旁的小几上。“这秘宝,你们用对了,也用错了。”
“何意?”狐玉琅目光落在那陶碗上,除了这秘宝其中蕴藏的光辉,并不能看出来这碗盏上到底有何特别。
“这碗上的图案和纂文皆是数千年前的上古药经,符师是破不开的。但我身为奥医,自是能看懂。你们用对了方法,的确是将药放在这碗中,与伤患服下,足月内,便可医白骨,解百毒,续经脉,定紫府。但……”宵入梦舌尖擦过齿下,清冷寡欲的脸上一层淡笑仍是渺渺如泉烟的,“你们用错了药。”
“可这药,是丹祖大人您开的方子,药草丹药每一样都是按照您的要求熬制的……”狐平忍不住出言慌忙辩驳,是她负责照顾墓幺幺吃药,突然被质疑用错药她怎能甘愿认错,万一小王爷怪罪下来她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宵入梦摇了摇头。“这碗盏内的药,你熬不出来,我宵入梦更开不出来。”
“还请丹祖大人明示。”狐玉琅说道。
“这碗名‘太悲’,上书一句‘百年永已诀,一梦何太悲’。”宵入梦把那碗盏转过来,将那行铭了诗文的面朝向狐玉琅。“这碗中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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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凉了,胃疼的厉害,暂且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