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怎样的。她努力的抬起头来,想要去说,你们疯了吗?这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傻子吗?这都会信?
“是么。”封枭的口吻显然是不信的。
“没错。”
被押解着的人抬起头来,脸上仍挂着儒和不减当年的笑。他望向一旁碎成一片的轮椅,“我汪若戟英明一世,不曾想养了个白眼喉狼。不过我不怪她,她恨我将她嫁入天狐族,恨我拆散了她和弗羽王隼,也是理所当然。”
不,爹,你在说什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我不恨你啊!
我不恨你啊!
我真的……不恨你啊啊啊你不要赶我走啊啊啊!
她疯了一样在囚野夫的怀里挣扎着,可囚野夫抬起两个手指在她四肢上点了四个撰文,她便生生动弹不得。
这时封枭的手下走过来,检查了那些轮椅碎片,拿出两个机关来呈给封枭。“大统领,是机关,即墨家的。”
“行了。”封枭显然并没有什么耐心听这些东西,抬起手来,“把人带走。”
他望向一旁的囚一翮,还未开口。
囚野夫便先说道。“墓郡主受了惊,我送她回天狐族。”
封枭沉默了一下,对囚野夫行了一个礼,手一召,身后的峯月卫便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被封住完全不能动弹的墓幺幺不停地颤抖着,那架势分明是想要阻拦他朝前走出的脚步。
“你若当着封枭的面变成那等怪物,你霸相府的人就都白死了。”
“……囚野夫,救救我爹……”
“救救我爹。”
囚一翮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的发丝扫过墓幺幺的耳边,“墓幺幺,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一下怔了。
“你忘记了么?我曾让你给你爹带过一句话。”囚一翮此时垂下眼睫,看向墓幺幺已经完全无光无神的眼睛。“我说,我回来了。你以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
思绪千百转间,昔日的回忆碎片拼成了一整个完整的图案。为什么当她将这句话带给汪若戟时,汪若戟会有那种反应。为什么当她告诉汪若戟她加入了修篁时,汪若戟会那样的难过。
而又为什么——
陈鹭,陆宗云,李师傅,润明和蕙枝,会这样轻易败于峯月卫枪戈之下。
她都没有注意到过。
囚野夫。
从来不是她的盟友,更不会是她的朋友。
“那句话是在提醒你父亲,从我回来的那刻起,他的死期,便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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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抱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