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轻饶与他,但是她怎样也没想过他会选择此等重刑。
“那‘殊俗符’出自囚虞上之手,你……捏不碎的。”
远远地,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就算你真能捏碎了,又能如何呢。圣帝既给了你,便是要让你亲手行刑,想看你到底是什么立场。”
“今日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墓幺幺没有回头。
“我知。”狐玉琅仍没有走进殿内,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那你放下你天狐族诸般大事不去处理,在这里等着我是做什么?”她冷冷的反问,“是来向我炫耀你狐玉琅算无遗策,智谋无双?是见对你天狐族威胁不小的霸相府终是大厦将倾,大快人心不够,想见我如今终伶仃无依时几多落魄?还是说,想让我像在床上那样毫无尊严苦苦哀求你?”
“天狐族与霸相府虽不见得亲密无间,但也绝不是水火不容。而此次霸相府……我真的并没有……”狐玉琅立时听出了她话中余音,竟完全不似他作风的出言辩道。
“是么?”可不等他说完,墓幺幺便打断了他的话。她抬起手臂,宽大的丝袖滑落在肘。手腕上青紫的痕迹还仍未有消弭,很明显那些锁链的痕迹还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对,你天狐族与我霸相府不至于水火容,但你狐玉琅敢发誓你就没想过扳倒霸相府?你就敢发誓你从来没有对我霸相府出过手?”
“……”狐玉琅没有回答。
她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口吻,可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就很难收住尾巴了。“又是谁口口声声地一遍遍说要杀了我?是谁口口声声地说我是他的仇人?!又是谁——折磨我,侮辱我?!又是谁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折了翅膀打断了骨头囚在这座牢笼之中?!”
摘下髻上的金钗,铜镜之上的雾霜将墓幺幺嘴角勾起的笑容模糊的格外的煞气逼人,“而若不是你狐玉琅将我囚禁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与世隔绝如此之久,我怎么可能一无所知?!霸相府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山穷水尽!”
攥在手指中的金钗随着她话音落下被她碾成了齑粉。
她掀起眉眼时,一道黑光飕地一下从她的手指里飞出,朝着狐玉琅站着的方向陡然刺出,直刺入他面前挡住的那根廊柱。
砰——
景臣瞬间出现拦住了那道黑光,而墓幺幺的手则啪地一下被狐平反剪住,推着她的后背一把按在了桌上。
“不管你天狐族与我霸相府到底如何,但压垮霸相府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你,是你狐玉琅。”墓幺幺并没有反抗,她死死地被狐平压在桌上,“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定会杀了你。”
“……”
她字字句句如一张张封印,将廊柱后的狐玉琅牢牢封死在原地,一步也踏不出,一字也吐不出。
景臣一转头看见狐玉琅的脸色格外的不好,慌忙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登时倒下。
“明日这场极刑,圣帝邀请了不少宗族门派的族长掌门来观。一来,你毫无机会。二来,你若一时快意,那便定会满盘皆输。三来,当让他们见识一下那位霸相府的贵子,绝非池中瓦鳅,时所无双。”
狐玉琅扶着景臣的手,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才能有余力接着说完,“明日,我会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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