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是牧画扇,还是我是墓幺幺。”墓幺幺盯着髅笑笑,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我都需要你。”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阵笑声。
髅笑笑手指微弯,关节抵在额头笑得一阵乱颤。蓦地,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周的气场也陡然一冷。“你,竟然,对我说,你需要我。你需要我的什么?需要我这一身修为,为你杀人开路,需要我成为你的忠实从众?不会是因为……我至今的玩笑与谎言,你皆当了真?”
他顿了一下,垂目望她,细心地将黏在她唇上的几根发丝温柔拨开,手掌张开,两指顺势掠过她的脸,嗖乎紧紧掐住她的两颊,动作狠厉,眼神凶狠。
“你……不过是我随手捡来的一只野猫野狗一只小畜生。它是叫牧画扇,还是叫墓幺幺,我会在乎?你不比我眼中的其他人特别到哪里,若真的有,也不过可能是你生这一身皮毛的花色深得我心而已。可能彼时我觉得喂养你很开心,次日我便想……该怎样折磨你才叫我爽利。无论你是墓幺幺还是牧画扇,如今的你,一无所有的你,一只只能在在我膝下摇尾乞怜的你,倒想一步登天,做起我的主子?莫不是你以为,我同你那些男人一般,因为你只言片语,便会对你言听计从?”他并不尖锐的指甲深陷入她两颊的肌肤里,已掐出了淤紫。
髅笑笑的眼神隔绝于覆与他眼上的缎带里,可就算这样,被他直视着的墓幺幺,也像是一艘在山洪猛然爆发时颠簸飘摇的小舟,肌肉的酸痛迫使她不得不微微张开双唇,浅浅地吐出舌尖来。她在这样的凶神恶煞中仍维持住了一定的平静,“可天下的野猫野狗小畜生那么多,你还是只捡了我一个。”
髅笑笑一滞,又是轻一笑,反问了两个字。“于是?”
他的尾音刚刚落下,墓幺幺忽然揽住髅笑笑的腰肢一个翻身,一把将髅笑笑翻按在了自己的身下。她坐在他的腰腹上直起身来,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一时间,位置掉转,攻守似也变了主次。不过,此时明明是居高临下的位置,墓幺幺声色仍是柔声细语,毫无任何攻击性的柔软,松散的发髻落下的发丝从她的肩膀滑落,恰到好处地滑过她散开的衣襟所露出的锁骨,将一番攻势,陡然扭转与那骨窝之间一抹柔和妩媚。“于是,不论我那身皮毛是否比起旁地要好看一些,还是虐待折磨我会让你觉得爽利,好像此时此刻,独有我一个。”
她塌下一些腰,柔软无骨地倾与他身上,却极好地保持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伸出手抚摸过髅笑笑的脸,倒真像是一个被调教地乖乖巧妙的宠物,撒娇不至于,粘人也不至于,但爪肉里软糯的触感,倒能让人软了心防。“而独有我一个,就意味着,我对你,是特别的。”
髅笑笑勾起一边的嘴角,一声冷哼,猛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一把拽到自己眼前。
两个人的距离此时已拉到了危险的边缘。
如同他此时毫不掩饰的危险。
“可这天底下特别的东西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样样都要宠惯着随她去了?”
墓幺幺也不躲避不挣扎,任凭他掐着的力道很用力很痛也不察觉一样。她反而凑近了他,认真地端详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精美的工艺品的眼神。
蓦地,她一笑。
这近距离的微笑之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透亮,又是那样的湿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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