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墓幺幺忽然喃喃。
哈睿伸手撩起墓幺幺散在耳边的发丝,“墓幺幺,你还记得我们在夜昙海时吗?那时的你,像是御尺桥上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珠,无论我在多深的海底,都能看见你闪闪发光,无人可挡,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的目光。那个让我在夜昙海上一见钟情的女人,是一个手握凶器的猎人不是手无寸铁的猎物,她曾在夜昙海上征战八方,勇往无前。”
他锋芒毕露,似已厌倦了扮演一个弱者的角色,突然抬手攥住她双手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将她按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爱你的奋不顾身,爱你的无所畏惧,爱着那个敢一人敌我万军的黎明之星。我也爱着那个不顾他人所愿,强行将我掳走的野蛮强盗。我爱你的不顾一切,爱你的一腔孤勇,爱你的野蛮凶性。”
“而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因为在乎别人的感受而畏手畏脚,又怎么可能成为连一个男人的爱都不敢接受的胆小鬼。”他垂下头来,伸出舌尖舔过她的眼角,“接受我,不然,就杀了我。”
“墓幺幺,拿出你在夜昙海的勇气来。”
……
那双月白的瞳中,温柔陈隽,诚挚如碧,似浮华与天际的一片云彩。
墓幺幺此时似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草浪之中,轻风拂过,从心道身,卸下好像从来没有卸下过的重甲,一身无懈。
“哈……”她突然短促的发出一个笑音来。
然后这个笑音像是一个枣核一样卡住了她的喉咙,“你……可真是个疯子。”
“被你传染了?”哈睿挑眉。
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下去。
说不清楚是谁先主动,谁先被动,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纠缠亲吻起来。
哈睿那一身脆弱似完全剥离,也似以另外一种行事病态地寄居在了他的精神里,他将墓幺幺抱在怀里,似要将她直接融入自己的身体那般用力地吻着她,还觉不够深入那样用腿抵在墙上,一使劲将她抱在了怀中,使她双腿不得不盘在自己腰间。
他凶性似露出獠齿的剑齿虎,本就异于常人的尖长舌尖抵入她的口中不说,还拼命而疯狂地朝她的喉中深入,这般不顾不管的侵略,使得她生理性反胃地想要干呕,可这人恶劣地用舌尖扫过她敏感的口腔内膜,她的喉咙就似这样被他无情地侵犯了一般,欲拒还迎地收缩着。
这哪里是个吻。
几乎根本像是一场色情的侵犯了。
墓幺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是晚了,拼命地推开拒绝时,裙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哈睿撕开了。他的手重重地在她大腿外侧揉捏着,“我想要你。”
“不行,不行…轻瑶和髅笑笑……”
“哈……”哈睿喘息着笑了,“轻瑶睡着了,髅笑笑不在家。”
“我,我还不能接受……这个……”哈睿已经开始咬她的脖颈,使又痛又痒。
“撒谎。”哈睿的牙齿叼住她脖颈里一小块嫩肉,恶意而重重地研磨在唇齿里。“你还没发现么?我一直在试探你,若你像之前那样害怕被男人碰,早在开始便拒绝我了。”
“你竟然设计我?!”之前哈睿的一些细节动作此时在墓幺幺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现过,她又怒又惊又羞,使劲地推他,可不知为什么平时在她心里那么脆弱柔弱的哈睿,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在她的推搡之下根本纹丝不动。
“幺幺。”哈睿从她脖颈里抬起头来,仰着脸看她,莫名地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之前把鳞片交给了你,若你一直拒绝和我交配,时间久了……对我很不好,我会受伤的。我已经忍耐了快一年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死的。”
“……”墓幺幺一愣。
“我这辈子只能和你一个女人交配了,你还忍心让我因为这种事情受伤吗?”他又补充一句,“当然若你真的不同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反正,我不怕死的。”
“……”
久久。
墓幺幺伸出手,重新揽住了哈睿的脖颈,朝前倾身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闷声说道,“轻一点,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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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