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等等的顾忌,放浪形骸起来,喝酒、赌钱都是正常的,磕药也在所难免。
当然大多数客人都是来听歌观舞,这里有全洛阳城最好的歌舞伎,且是名满天下的伶人胡灵均调教出来的。
时文儿在楼上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有郑安歌的侄儿,郑诚勇的堂兄郑诚月。这郑诚月是郑安歌兄弟的儿子,郑安歌的这个兄弟早年死于战争,郑安歌对侄儿也是非常的关照。早年放在家里,与自己的儿子一起教养,如今长大了,又帮他成家,拨给他单独的院落过活,还帮他博取功名,推荐在租庸院里担任了一个郎官。。
可惜这郑城月却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俸禄很快吃光用光,接着卖田卖地,很快就只剩下一栋空荡荡的房屋,若不是有娘子的陪嫁,还有商人看着他的郑家背景随时塞给他的利是撑着,只怕这家伙可能已经去要饭了。
租庸院知道郑诚月的这副德行,不敢让他担任与钱粮有关的职务,可这厮本来就大事儿干不了,小事不愿做,这么一来就更不知道让他做什么了,干脆由着他吃空饷去。
这让郑诚月心里很是郁闷,喝酒赌钱逛青楼,难道不是大多数男人的爱好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被人当贼防了?心里不敢对老叔有什么意见,渐渐的恨上租庸院实际上的掌舵人孔谦来,隔三差五,都要到老叔那里去告上一状,幸好郑安歌是个晓事的,不仅没有听郑诚月的谗言,最后还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如今,这郑诚月就在这清平坊的坊道里,大声高歌,与一群舞伎翩翩起舞。几个帮闲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跳舞,顺便吃吃舞伎的豆腐,惹得一群舞伎如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
时文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缓步走下楼梯,“偶遇”到郑诚月,极其谦恭的拱手行礼道:“哎呀!这不是郑公子吗?失敬失敬。”
郑诚月停下舞步,微眯着双眼,使劲儿揉了揉,不认识。想着又是哪个一心结交的商贾,遂摆了摆手,斜睨着时文儿,不屑一顾的问:“你是谁?”
旁边有舞伎见是坊主的朋友时文儿,帮腔道:“哎呀郑公子,这位是时先生,京城有名的大皇商,品庭居的老板!”
郑诚月这才把七扭八歪的身子摆正了,他知道时文儿这位皇商,有允王背景,人家这么谦恭的行礼打招呼,不要说他,就算是老叔,至少也要客客气气的回上一礼,不然,打的可是皇叔的脸。
郑诚月打了个酒嗝,拱手回礼道:“时先生好!”这厮若是一直这么正正经经,也算是一个佳公子,可惜很快他的眼睛又斜睨起来,一脸猥琐的样子问,“时先生看起来是常客呀,和这些美人们都这么熟了?”
时文儿“呵呵”笑道:“到清平坊里来喝酒听曲会红颜知己,难道不是这洛阳城里的风雅事吗?文儿在广州,也同样开了一间,只是比起这里,差得远了。”
郑诚月一听这话,如遇知音,顿时觉得亲近起来,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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