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郑安歌心里的不快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可在座的太后与皇帝都那么高兴,自己也不能显露出不快来,到时候不仅仅是皇帝不高兴,只怕连太后妹子都会讨厌了他的这副嘴脸。
且他觉得田罡这小小的钦天监正,还真的不值得自己费心思。他来找郑太后告状的目的,是因为赵伯庸公开反对自己的变法,北方六镇,以契丹随时会打来为由,有四镇不肯交出财权,裁撤官员。
另外由郑家掌管的两镇,也是暗潮汹涌,郑安周和郑奉守婉转的向自己禀报,没有了钱来赏赐部属,怎么可能让这帮家伙心甘情愿的卖命?
南边的几个蕃镇,洛阳边上的淮安镇,因离洛阳太近,假如中央想讨伐,军队必然是朝发夕至。淮安节度使刘安,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中央禁军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接到郑安歌以皇帝的名义签发的律令,不甘心不情愿的执行。
其余的,不要说允王,连江南的钱苗之,都采取了阳奉阴违的态度,毕竟钱粮是蕃镇约束部属的倚仗,交上去,那谁还服自己这个穷光蛋上司管?
于是各种诉苦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赵伯庸今天在朝堂上突然发难,指责郑安歌变法操之过切,把四方蕃镇都逼急了。如此多事之秋,八方强敌环伺,这么做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伯庸反对的话一出,朝堂上一片附和之声,要知道郑安歌这次改革,动的不仅仅是蕃镇,还有京官。
俸禄花得着花不着是我的事,我花不着你就要给我拿走?凭什么呀?世上没有这个理。
只是以前朝臣们只敢腹诽,如今赵伯庸跳了出来,大家都喜出望外,纷纷抱着粗腿发自内心的反对这触犯了自己利益的变法。
郑安歌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只是觉得朝中无人敢反对自己,没想到赵伯庸居然敢跳出来,这小子凭什么?寸功未建不说,去年的石景阳一案,差点酿成滔天巨祸,老实了一年,又蹦哒出来了。
想想这货无非仗着自己是赵家子孙,宫里有个当皇后的妹妹,才如此嚣张跋扈。郑安歌心里冷笑,赵皇后以前挺着大肚子,怀着龙胎,多少郑太后要让她三分,如今已经生产,生的还是女娃娃,又得罪了太后,看她还能保住帝宠几时?
没想到这女娃娃也能这么受宠,郑安歌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他识趣的告辞出来,让人去传郑成道,让他无论如何,必须查明红云降临大高村的全部经过。
郑成道得令,立即布置起来,郑家虽没有巡防司这一类的机构,但也有自己培养出的做暗事的人手。这些人趁着年下大集,混在逛集市的人中打探消息。
集市这样的地方,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很快,红云降临,枯木逢春,然后又如何进了花家,当时花家有什么人,过后又有什么人到过花家,仵作如何验尸发丧……事无巨细,全部呈报到郑安歌的案前。
这些勾起了郑安歌尘封的记忆,“花扬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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