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男,则是赵伯庸的长子赵翾飞。也就是石景阳的姐姐石安慧留下的那个儿子。这也是郑安歌选中的,理由更加简单了,儿子尚公主,童男童女当然要在郑家与赵家挑选。
可挑来挑去,除了赵翾飞,其他两名童女一名童男,都没有选郑家与赵家的孩子。
赵伯庸当然知道郑安歌的意图,这是故意要人们不要忘了石景阳。好死不死的,那石景阳这次跟随契丹使臣一起来了洛阳。
这契丹使臣前来,一是契丹接收了李煻岁贡,特派使臣回访,同时带来大批契丹的货物,要来洛阳进行贸易。每年一次这样的贸易,也是双方缔结友好盟约的其中一条。契丹急需从中原换回大批物资,以应付漫长的冬季。这些自然有鸿胪寺打理照管,就算石景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契丹使臣来访的第二件事,是参加渭城长公主的婚礼。这本是契丹王表示亲近的一个善意之举,并且为此送上丰厚的贺礼。当两国谁也吞不下谁时,这样的友好非常有必要。
只是,如此一来,石景阳也会参加婚礼,若是这个人在婚礼上出现,再加上赵翾飞,想让人们忘记那切肤之痛都难。
赵伯庸不愿意再见石景阳,石景阳自然是不想踏入洛阳半步,可契丹王偏偏要派自己跟随使臣过来,理由是充当翻译与向导。
石景阳心里却明白契丹王的真实目的,自己占了新州,虽然表面上归入契丹,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这让契丹王怎么能忍?石景阳暗想,那契丹王只怕暗自希望自己死在洛阳才好。
现在看契丹王这一任命当真的英明,石景阳一来,郑安歌必定是要利用他来打击赵伯庸,郑家与赵家,也就是圣武军与护圣军之间,如干材烈火,大有稍稍摩擦即有熊熊燃烧之势。
允王府里,赵伯庸正与李岳华密谋。
李岳华笑道:“赵相的意思,是不想石景阳出现在洛阳?那为何不让河东镇的人暗中做掉他?”
赵伯庸摇头道:“王爷所言,赵某岂能不想?只是这个契丹使臣,知道自己带了石景阳这个活宝深入中原,必然会引来这暗中的刺杀,防卫做的特别好,我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他们。”
“依你之见呢?”
赵伯庸四下看看,确信无人,才低声说:“王爷,他们只有进入皇宫,才能彻底从那龟壳里钻出脑袋来。”
李岳华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想在皇宫里下手?若是失了手……赵相,皇宫里同样高手如云,巡防司的雷子遍布每一个角落。”
“那不一样,”赵伯庸道,“皇宫里是皇后娘娘的地盘,她虽然现在不能出门理事,可实际上皇宫里的运转,依旧是她在操持。”
李岳华听了,不由想起时佳儿,劝道:“皇后娘娘还是要调理好身子,这样才能多为为主上诞育皇子,太过操劳了,总归不好。”
赵伯庸点点头,道:“多谢王爷挂心,有陈医女陪着皇后娘娘,为她调理身体,应该无碍。”
李岳华没再说什么,妇人之事他也不懂。两人又继续密谋如何对付那即将来到洛阳的石景阳。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xiabook.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