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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厢房里有一张小小的床铺,铺面上铺着土布的棉被。一架紫檀木琵琶靠在铺面上。床铺的旁边是一个用砖石驾起来的旧箱子,箱子上的漆已经掉的斑驳陆离。箱子上放了一个紫檀木的梳妆盒,上面刻着精美的雕花。
韦幼青看着这屋子里的陈设,摇了摇头,对韦榕说:“到外面廊檐下生火吧,别把人家屋子熏得烟火气了。”
韦榕点点头退了出去,韦幼青把湿衣服换下来,交给韦榕去烤。自己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打量着,见篱笆歪了,又把篱笆扶正捆扎好。
一只燕子从头顶略过,飞至廊檐下,原来那里有个燕子窝。
少顷,见那女孩儿挎着个篮子出来,韦幼青迎了上去,问道:“阿桃妹妹,我家妹妹现在情形如何?我能进去看看吗?”
阿桃说:“她有些冻着了,前边树林子里有草药,我去采些来煎水给她喝。”
韦幼青笑道:“草药啊,让我那个小兄弟去吧,实不相瞒,我们是郎中。”然后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篮子,递给已经走到身边的韦榕。
阿桃恍然大悟状:“啊,你们是走江湖卖药算卦的吗?那个宛瑜姐姐会算卦。”
韦幼青连连点头笑道:“是啊,是啊,阿桃妹妹你住在这里吗?怎的说是没有人住的院子?咋听我还以为会是个破院子呢,没想到是收拾的这么干净。你爹娘呢?”
阿桃没有吭声,径直走到厨屋里去,抱了很多干草出来,往那小黑马住的地方去了。韦幼青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把草料铺平在小黑马的马槽里,又爱怜的抚摸着马的脖颈儿,笑道:“马儿只吃草不行的,还要喂些豆子什么的。”
阿桃说:“我知道啊,我不是告诉过你,珍珠是我从小养大的吗?”
“珍珠?”韦幼青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好感,见这马儿毛色乌黑油亮,笑道,“这名字真好听,这马儿真的很像一颗黑珍珠。”
阿桃抿嘴笑起来,露出一口精细的白牙,如贝壳般的闪着光。她开心的笑道:“哥哥说对了,我们就是黑珍珠啊!很多人不懂,偏偏的要问,为什么黑马叫珍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乐安。”韦幼青道。反正宛瑜和韦榕都不会叫他的名字,既然阿桃不肯说出姓氏,自己不说真名也不算冒犯吧。
等阿桃喂完马,韦榕已经挖药回来了。韦幼青与韦榕一起为李婧宝诊了脉,斟酌着把韦榕采来的药煮好喂她喝下。好在李婧宝虽然是郡主,却自幼喜欢舞蹈弄棒,身子倒是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那么赢弱。喝下汤药以后,过不多时,热度就退下去许多。
婧宝睁开眼睛,最先看见韦幼青坐在自己身边,激动的拉住他的手又哭又笑:“韦哥哥!我还以为我会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出来,你哥哥知道吗?”
韦幼青边问边向李婧宝使了个眼色,李婧宝已经看见那救她的女孩儿站在一旁,明白韦幼青的意思,回答道:“哥哥不知道我出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忽然之间就掉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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