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小戏却不肯无功受禄,他不接韦幼青的金饼子,两眼不停的瞟着李婧宝,迟疑的问道:“不知娘子还要小可唱吗?小可是唱戏的,不好不唱戏就拿客人的赏。”
李婧宝笑道:“哥哥,就算你不听,这满酒楼的人却是要听的。再说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就算吃完东西,哪里就出得去了?”她不待韦幼青吭声,对那戏子道,“你唱吧!唱个热闹一点的。唱好了,这小郎有重赏。”
戏子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激昂豪迈的《塞下曲》,“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一曲唱完,楼上楼下一片鼓掌叫好声。韦幼青也甚是喜欢,掏出一摞五个金币,递给那戏子。
戏子谦辞道:“大郎赏得多些了。原是姑娘说的,赏一口酒喝的。只是小可怕倒了嗓子不敢喝,随便什么的意思到了就是了。”
李婧宝不悦的说:“一杯酒而已,你怕倒了嗓子,大郎给你金子,你又嫌多了,怎的这般聒噪?你到底要怎样啊?”
李婧宝说到最后,掩饰不住脸上的厌弃,那小戏吓得愣怔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姑娘。
韦幼青把金饼子递到小戏的手里,笑道:“你不用惊慌,我家妹子不是冲你……”说到这里,又暗叫不好,不是冲这小戏,又是冲谁?若是让李婧宝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难言之隐,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韦幼青连忙补救,他指了指楼下排开的长龙,叹息道:“原是冲着这长龙,我们又不是去潭州城,却也被阻在这里。”
那小戏得了韦幼青那么多钱,正思报答,听了韦幼青的抱怨,急忙问道:“不知大郎要去哪里?小可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韦幼青心里一喜,想着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戏班子天天在此地唱戏,说不定认识个守城军官什么的,故而问道:“怎么,你认识此地军官?”
小戏摇头苦笑道:“哪里,这袁州城的守门军官,向来眼高过顶,哪里肯与我们这些人结交?是敝班的东家,”他说到这里,趴近韦幼青,“与太湖上的无朋山庄素有来往,若是价钱到了,从水路去潭州各处,比陆路更是近便快捷,小可是看大郎不是个差钱的,若信得过小可,小可可以帮大郎问问。”
韦幼青听了,不由一乐。自己只是无心一说,这小哥却当真了。太湖无朋山庄,是自己把兄弟岳宁远的寨子,哪里用得着这小戏拐弯抹角的找关系?
只因去潭州是为了救袁因时的儿子,韦幼青不想惊动太多人,这无朋山庄庄主是爹爹的师兄,难免消息会被爹爹知道。到时候爹爹只怕会埋怨自己。
李婧宝在旁边撇撇嘴,冷笑一声道:“真有意思,你们班主的东家,你一个小唱戏的,能支使得动?”
“小可当然支使不动,只是敝东家与岳庄主都是四海的人,小可看大郎与娘子都非凡俗之辈,一定肯帮列位的忙,小可只是代为传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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