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很灵,阿桃身上哪里有宽姐说的“狐臭”?可现在他不想刺激宽姐,故而默不作声。
谁知宽姐见韦幼青不说话,知道他是心里不认同,不由得心中激愤,冲着韦幼青怒吼着:“你不信?她身上真的有狐狸的臭味!是那个狐狸精的臭味!可恶的狐狸!该死的狐狸!狡猾的狐狸精!”
宽姐似发了疯一般,浑身发抖,两眼血红,抱着翼哥儿的手越来越紧,翼哥儿吃不住痛,嚎啕大哭起来,引得那些船工不住的往这边张望。
韦幼青本就后悔救下翼哥儿,如今宽姐亦发起疯来,更是让他担心以后翼哥儿会不会被宽姐带坏不好教化。虽然韦幼青不想与前世牵涉不清,可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依然被气得发抖。故而他一点也没有让着宽姐的意思,针锋相对的冷笑道:
“狐狸精怎么了?狐狸精跑到你家里抓你去了?你不招惹狐狸精,狐狸精难道还去招惹你不成?”
宽姐听他这样针锋相对的嘲笑自己,似乎很多话另有所指。只是她现在脑子处于混乱状态,想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韦幼青的话却又只有他自己和宽姐能听懂,别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连劝架都无从下手。
宛瑜只好趁了个空档把翼哥儿接过来,连连劝着宽姐:“好了好了!原是我多嘴了!这人身上的气味,有些人觉得臭,有些人不觉得臭,有什么要紧呢?别吵了!”
这句话提醒了宽姐,她愤愤然的指着韦幼青:“你是不是狐狸精转世啊!看你一脸的狐媚子相!怪不得那么大的气味闻不见!”
韦幼青冷不丁的被宽姐说中,心里一动,难道这个阿桃又是胡灵均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狐族人?他转眼见宽姐头发散乱,眼睛红肿,鼻涕眼泪的糊了满身满脸,想着自己竟然与一个糊涂的可怜女人叫起真来,顿觉惭愧,连声道歉:“是我不对,宽姐你消消气……”然后又吩咐宛瑜好生安慰宽姐。
船又走了几日,到了无朋山庄。他们的船是无朋山庄的船,故而不用“好再来”酒楼的通传。可韦幼青远远的看见岸上的“好再来”酒楼似乎特别的热闹,见宽姐依然怏怏不乐,韦幼青让船工老大靠岸,准备带宽姐去“好再来”酒楼散散郁闷。
船靠码头,只见酒楼外面立起一个小小的亭子,人群中一个爽朗的女子声音正在宣读袁州刺史的指令,一个身穿校尉服色的端丽女子正在岸边站立,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以至于韦幼青的船靠岸,她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船工老大悄悄的告诉韦幼青:“这个女人叫端敬容,是江南端家的三小姐。身上着实有些功夫。”
韦幼青心里一动,这端敬容不就是李承宇准备给米粒儿说的那门亲事吗?
“这端小姐,有人家了没有?”
船工老大误会韦幼青相中了端敬容,上下打量了一下韦幼青,笑道:“公子丰神俊朗,原本配端姑娘也是可以的,只是这端姑娘年岁大了一些。”
在中原,花惜间由于没有入韦氏家谱,人们并不认为她是韦幼青的大房娘子。故而船工老大不认为韦幼青是娶过亲的,才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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