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醒时分

   讨论声渐渐远去，一丝奶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教室外走道那头，下午的阳光斜照过来，江浪感觉在观赏一幅朦胧画作：前面光晕中的倩影约莫一米七出头，二十三四岁；瘦身蓝紫色牛仔裤搭配粉色运动短衫，粉紫色轻便运动鞋，显得不胖不瘦，苗条性感；一字步轻快有弹性，腰肢有韵律地左右扭动，婀娜多姿，有时装模特的范儿；披肩长发在肩后扫动，背影如画中跳动着的精灵，优雅、时尚……

    江浪盯着前方的倩影，迷迷糊糊，脑海里三道意念同时升起：“记起来了，这是才来几天的代课老师！可惜一直没看清面容。……好美，这‘白菜’的条子贼正~得好好地欣赏一下！……这是处子的香味儿，好久远的记忆啊~气质不错。”

    “你~看够了吗？”

    “没~真好看！”

    “你这是啥眼神！”

    嗔怒声打破了他脑海里的‘画作’，惊醒过来。原来已经走到了走道尽头，身体几乎贴到面前美人儿的胸脯，视线还在追逐转过去的翘臀。

    江浪脑海还原刚才的场景：美女老师感觉臀部灼热，转过身，发现男孩直视自己的后背，觉得受到了侵犯，心中恼怒，准备教训几句……但是男孩失魂一般接近，她只得后退，拉开距离；男孩还在逼近，遂忍无可忍出声喝止……

    “江浪，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课？我向沈老师求证过了，你也不是每节课都睡呀，怎么每次上语文课都睡觉？你是觉得我讲得不好吗？有意见可以反应啊，找我或者沈老师都行！今天更过分——课堂上睡觉不说，醒后还起身大叫，还做出那样~那样奇奇怪怪的动作……你究竟怎么了？别浪费宝贵的青春好吗？不然~将来会后悔的！”

    美女老师显然是好心，有二十几年执教生涯的江浪对此是太熟悉了，连忙认错：“老师，对不起！我今天骑车上学，为了避让一位老爷爷，一头撞在路边大树上……碰着头了，有点晕，进教室就趴在桌上了。刚才迷糊中好像是做梦被车撞了，才有那样的动作……我不是故意不听课，也不是故意那样做的！对不起~老师……”

    江浪没有说谎，他迷糊‘记得’是有这么个印象，额头的隐痛似乎也提醒他那件事是真实发生过。

    美女老师没有质疑他今天之前为何睡觉的事情，关心道：“撞上大树~碰头了？头晕？那~你要不要紧？我看看！”

    她紧走几步靠近江浪，掂起脚，想看看他的头部……可能是要查证真伪，也可能是关心。

    江浪182米，高出美女老师一个头，见她要察看伤势，遂赶紧弯腰低头，伸长脖子……鼻尖几乎碰触到美女高耸的胸脯，脑海里却在回放刚才惊鸿一瞥的画面。

    乌黑顺滑的长发，在额前自然分开，随意披落肩头，很干净，但没有精心梳理，也没有染色；发际线很高，露出宽阔光洁的前额。

    那天然弯弯的两叶柳眉修长修长，渐细渐淡地隐进两边垂落的秀发；左眉眉头上长着一颗痣。如远山眉黛；随着嗔怒、疑惑、关心的情绪变化，像夏天随风摇曳的柳叶……眼睑低垂之际，扑闪的睫毛远离双眉，更使得双眉如诗、眉目似画；美眸顾盼之间，恬淡好似偶临尘世的仙子，柔和如严冬的阳光。隐隐闪动乐律的灵动双瞳，透着善意与香甜。

    面容没来得及看清，像蒙了一层纱，透着娟秀的书卷气，仿佛后面装了一座书库。也许是凝脂般的脸颊透着红润，挺直微翘的鼻梁有一层绒毛，还有柔软嫩红的双唇，圆滑略尖的下巴微微前撅……

    “这次又没看清，不知道还有没有细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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